“太君。”羅林又加大了聲音叫道。
這回那日軍中隊長已是從對慕容沛美色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於是他狠狠一把就把羅林推了開去,伸手一指旁邊的一戶農舍用日語吼道:“拖進去!”
慕容沛沒有反抗,人與牲口無話可講,若是受辱當咬舌自盡!
慕容沛被推進了那個農舍了,日軍中隊長也進去了,羅林跟著便要往裡進時,卻被兩名日軍直接用森寒的刺刀擋住了。
羅林自然知道在日本人眼裡自己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地位留著自己只是因為自己還有用處罷了便不敢硬衝。
可是他心癢難忍,他便圍著那個農舍轉悠,他甚至想到窗下側耳去聽,卻被那看門的日軍士兵將槍托向他懟來而讓他落荒而逃。
他當然知道這個只愛殺人與女人的日軍中隊長把慕容沛拖到屋子裡做什麼去了,因為這件事就是他設計的,他要報復慕容沛他要報復霍小山,所以他才會當著那日軍中隊長的面撕開了慕容沛的偽裝。
本來如果他不撕開慕容沛的面部偽裝的話那個日軍中隊長是不會碰慕容沛的,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大名鼎鼎的霍少奶奶,新四軍皖東軍分割槽獨立營的營長。
抓到這樣一個抗戰的標誌性人物日軍完全可以做出一篇大文章來的,如果把慕容沛交到南雲忍的手裡那麼就有可能抓到被日軍恨之入骨的霍小山,這對日軍來講的意義太重大了。
可是,我羅林為什麼要交給你南雲忍,我偏不!
我叫你打我,我叫你用完我象破鞋一樣把我扔掉的對我?我就讓你做不成這篇大文章!
所以他就刻意撕開了慕容沛的偽裝,果然那個日軍中隊長就忍不住了。
現在進行到了哪一步了,羅林真的很著急,他開始轉圈。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每天晚上經常要做到的那個夢,我叫你清高?我叫你漂亮?我叫你看不起我?!
我要你求我,我要你我饒了你?我要你明白你就是一個女人和別人沒什麼不同,你還驕傲個*****(此處必須省略n個字)
咦?怎麼裡面還沒有聲音?
此時的羅林當真心急如焚就如同有十隻小貓在同時撓著他的心。
他不停地圍著那視窗轉,不停地圍著那視窗轉,此時在屋外的所有日軍和中國老百姓的眼裡所看到的分明是一頭眼睛充滿了血絲分明在瘋狂拉磨的驢!
現場一片寂靜,中國百姓們全都低下了頭,日軍士兵一個個臉色森然,唯有羅林穿著的那雙日軍皮靴在地上劃圈帶來的急促的沙沙響。
“吱嘎”那房門開了,所有人看向那農舍的柴門,慕容沛已是從裡面走了出來,羅林呆了,日軍士兵也呆了,中國百姓們也呆了,所有人都呆了。
因為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慕容沛還是那身衣服雖然髒汙不堪卻和進去時沒有什麼不同。
隨後,那名日軍中隊長也出來了,只是那臉上竟然是一副誠惶誠恐模樣!
發生了什麼?這究竟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巨大的反差讓羅林瞬間從沸點降到了冰點,他差點哀嚎出來!
這時候慕容沛用手一指羅林對著那日軍中隊長說了一句日語,那日軍中隊長竟然俯首貼爾地“嗨伊”了一聲,然後便凶神惡煞般地直奔羅林而來!
羅林蒙了,真的蒙了,為什麼慕容沛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那日軍中隊長還要聽慕容沛的指令?難道慕容沛是日軍特高課的高階間諜?!不可能啊!!
可是那日軍中隊長可不管羅林現在是怎麼想的,他已是猛地抽出了腰間的指揮刀!
羅林更蒙了,他下意識地想跑,可是此時亢奮了又失落了高興了又懼怕了在這短短時間裡情緒如此波動的他卻又哪能挪動得了自己的腳步?
一刀寒光在黃昏的山村劃過,一個漢奸的頭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伴隨著那噴湧而出的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