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全是在自欺欺人,事實上,他就是非她不可。
跟她分手兩年了,他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去學如何將她從腦海裡忘掉,但無論他如何努力,他終是對兩家的恩怨意難平,對她更是忘不了。
以前,他為了忘記溫俐書,曾在國外嘗試著去接觸其它異性,妄著用一段新感情去覆蓋那些對她的愛意,但他發現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
他的心再也沒辦法再接受其它女人,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溫俐書總能輕而易舉的牽動的著他的心,影響他的情緒。
曾有一段時間,他真以為自己是瘋了,他總是一邊怨恨著溫家給他家帶來的災難,但另一邊又在網路上,暗暗的關注了溫俐書的社群賬號。
他就像一個偷窺者一樣,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溫俐書的主頁,一張張的瀏覽著她釋出上來的美照。
看她笑的開心時,他那天的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若她在傷春悲秋的發文字,他卻是鬱鬱寡歡一整天。
而前段時間,溫俐書連著好些日子都沒有更新賬號,他在螢幕的另一端每天都等得焦急難耐,最後實在坐不住了,吩咐了翁然回國打探,一查過後,確是如他所猜的一樣,溫俐書出事了。
那段時間,溫父判刑入獄,所有的債務上的壓力,工作的爛攤子全都壓在了溫俐書的頭上。
據翁然所調查,有回某個商家追債不成,直接朝溫俐書身上扔生雞蛋,還叫一幫小混混去她家去嚇唬她。
知道這一訊息之後,宋虔丞的心一直被揪著。
溫父最初陷害他時,宋虔丞曾在心裡暗暗的說,他終有一天會將自己的資產拿回來,要溫家破產才好。
可未等到他出手,已經有人提前的替他出了這一口惡氣。
據他當時的估算,以溫氏醫藥的虧損程度來看,溫氏的資金再週轉不來,最多隻能苟延殘喘的過上一到兩週,之後就會走向破產之路。
溫氏醫藥破產,這明明跟他所計劃的方向是一致的,可到頭來,他卻沒有任何的歡喜心情。
她當下滿腦子都是溫俐書給人逼債的情形,每想一次,他的心就狠戳一把。
天知道,他那些天是有多掙扎。
他明明對溫家有恨,但他的心竟然破天荒的想要去幫溫俐書。
只是他母親的死,又時刻的提醒著他,讓他無法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