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未見殿下,與旁人對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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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花婠悠悠轉醒。這一夜,她睡得異常安穩。此時,美眸望了望頭頂的梧桐,她竟然在這裡睡著了。
“綠竹!”花婠伸了伸身子,許是夏日將近,昨夜花婠竟覺得無比貪涼。
花婠話落,琉夏走了過來,手裡拖著一件豔紅色的騎裝:“綠竹姑娘晨起,便去了膳房!屬下伺候您梳妝。”
“琉……夏!”花婠看著一臉淡然的琉夏,木然地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此時坐起了身,:“什麼時辰了?可是誤了今日新先生的課時?”
琉夏是慕寒給她的人,為人嚴謹,不愛說笑。
“不曾延誤!”琉夏說到這裡,美眸看向書房的方向,補充了句:“按道理來說,夫子原本是要早些開課的。但殿下說時辰尚早,要和唐夫子手談一局……”
“……”花婠無言地望向桐臺的書房。
手談一局?這個時辰,慕寒平日裡不都是應該在看諜報麼。
她見過慕寒書房他獨自手談的殘局。
那樣的棋藝,誰又能是他的對手?
“小姐!”綠竹從膳房的方向跑了過來,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家剛剛睡醒的小姐:“您可真能睡,飯菜熱了都快三次了。”夜夜中文
“……”花婠吸了吸鼻子,聞了聞衣袖,美眸望向綠竹:“昨夜,他也在這?”
“嗯!殿下一大早才回的書房!”綠竹說話毫不遮掩。開啟食盒,用手扇了扇:“今日的羊乳羹,加了仙芝草和紅糖,殿下吩咐讓奴婢照看您,趁熱喝。”
加了紅糖?殿下吩咐!
順著琉夏的目光,花婠美眸望向軟榻:
殷紅的一片。
“……”花婠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由得小臉忽然紅了起來,昨夜慕寒也睡在這裡。
他還讓人給她,準備羊乳羹。
“女人,不許貪涼!”花婠的眉心忽然痛了一下。
腦海中,彷彿飄過一聲,誰的輕哄。
“……”綠竹一愣,琉夏靜默。
她家小姐說的什麼?
“沒什麼!”花婠乏累地起身,腳下一滑。
“小心!”剛剛推門而出的慕寒,飛身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