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刷下去,就像周遲,當年就算不是第一,也是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放在哪裡都是人才。
他在幹什麼!他在給大小姐送男人,事業做的再出色,天顧內部人員談起來也是先說他是大小姐的內人。
這種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
任御走到今天,要的不是周遲的生活,他想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想將來在肖總、夏侯總裁面前有話語權,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弗居身邊。
顧弗居看了任御一眼,又沒變化的重新看向魚臺,他要入職天顧了,她知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是知道她不與天顧員工有牽扯的事,顧弗居笑笑,反手握住他的手。
任御因為她回握,不自覺的甜到心裡。
顧弗居拇指摩擦著他的虎口,無聲的安慰,決定了就一往無前,留下的遺憾就留下,因為走過去了,再往回看,你的遺憾只有這一個,如果你停下來,遺憾將有千千百百種。
任御不適合走周遲的路,周遲那個人投機取巧慣了,明明有實力卻不自信,總想些旁門左道,他能做的位置,任御不能。
任御自信,他背後還有同屆畢業的人等著他一起努力,將來只要不被什麼衝回頭,不犯錯,就能有不錯的成就。
將來還會有更適合他的女孩子,所以完全不用回頭,也不用惋惜,你只是偶然偏移了方向,傾斜回去,還是你自己一往無前的路。
任御忍不住伸出手,抱住她。
“冰激凌……”
任御不得不鬆開她,看著她移開冰激凌的樣子,一個瘋狂的念頭怎麼也止不住,他想跟她在一起,永遠這樣在一起!天顧不天顧的,他又不是非要出現在天顧,周遲在米加不是一樣過得很好。
他也可以自己創業,還清天顧的債務,自己實現經濟獨立,何況天顧並不缺他們這些人回饋的資金,向來把脫離天顧後壞款的時間定的很寬泛,可以說不是行不通。
“看我做什麼。”顧弗居用手撫開吹到臉頰的髮尾,目光瑩瑩的看著他。
任御在弗居的注視下,頓時有種挫敗感,他抬起頭忍不住想遮住她過於明亮的眼睛,又不忍不看的放下來。
如果那樣,像他這件的創業者有多少,以弗居換男朋友的速度,他如果被放在了一邊,恐怕臉周遲都不如,他就會被徹底放下,在不被她記起:“愛我嗎?”
顧弗居笑笑,學著他剛才一樣,覆蓋上他不安的手:“你說呢。”眸光中情意綿綿,看她爸媽表現的多了,神色把握到了精髓的完美。
任御覺得愛,但……他又不確定:“如果我騙了你呢?”
顧弗居覺得這話太嚴重了,本也不是善男信女,非要將一切掛在身上的汙泥摘乾淨,說自己是出水的水蓮,將一切黑暗掩埋在根系裡,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