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願意維護一段連新年問候都不恢復的朋友,知道的是她現在不方便回覆,不知道以為她自視甚高、目中無人。
可萬家燈火、禮花滿天的熱鬧氣氛當真跟她關係不大,他家大狗根本不出門,不單他不出,他還粘著她不準出去;回覆簡訊更是會讓他醋意大發,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鬱初北這時候就當自己和愛人生活在孤島上就對了。
好在孩子們還住在那邊,吳姨心細會幫她走動一下關係,不至於再次見的時候,讓氣氛太尷尬。
至於早就過去的女兒的滿月宴,她沒有參加。
易朗月曾來了一趟小心翼翼的安撫她的情緒,想極力彌補顧先生給她造成的‘心裡惋惜’。
其實鬱初北不在意,,她本身就不太喜歡將成年之間的走動關係,當成與孩子的紀念日過,尤其孩子半打不大的時候,遠不如那一天,她安靜的陪女兒在床上躺著來的充實。
窗外的煙花依次在空中綻放,電視機裡是喜氣洋洋的春節問候。
鬱初北坐在沙發上,想推開壓著她腿的顧君之。
顧君之不讓,乾脆抱著她的腰不撒手。
鬱初北也懶得管他,給父母發簡訊。
顧君之抬起手夠一下。
鬱初北挪開。
顧君之又伸出手。
鬱初北一口咬住他作怪的主子,聲音含糊不清:“老實點,否則把你扔出去……”
鬱初北沒敢太‘刺激’他,只問候了父母和初四,就把手機關機了:“電視不好看嗎?就盯著我。”
“……”顧君之不說話。
等於,你的小可愛不說話,鬱初北哭笑不得,這就生氣了,急忙把人來抱過來細細的磨。
……
初八的時候又下了一場雪。
顧君之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陪著鬱初北在陽臺上澆花。
他萬事隨心情,水多水少看花的運氣,隨時都會澆死的那種。
即便這樣,兩個無所事事的人伺候的精心,陽臺也是花團錦簇,叢林一般熱鬧。
鬱初北修剪完藤蘿的枝蔓,回頭見他給一盆芍藥快澆了一壺的水,不加思索的趕緊去拉他。
顧君之紋絲不動,手臂都沒有晃一下。
鬱初北愣了一下,幾乎下意識的再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