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靜靜的站在這片血色之上,周身環繞著唯一一點微弱的金光,遙看的不遠處比他強大的伴生體。
等待他有朝一日破山而出,摧毀本就該崩潰的秩序。
白衣少年只看了片刻,便收回目光,看向枯洞中的少年。
少年的睫毛動了一下,也許再過不久沉睡的人就會醒來。
白衣少年卻不在意,他攤開手心,手心上是微弱的金光和死亡多日的蝴蝶……
少年收回,這一切都歸於虛無,只有金色沙粒的天柱,和死寂般的空間……
這次分離出來的兩個人格沒有攻擊性,但是也沒有任何建設性。
對壓制他的伴生人格,沒有任何用處,或者一開始有那種想法就及其可笑。
壓制!不過是有限的苟延殘喘罷了。
顧君之又看到纏繞在周圍的那一點點金光在閃耀。
白衣少爺下意識的抬頭,不遠的金沙海更加活躍、高興。
她來了吧。
金色回應,好像虛妄的陽光。
白衣少年冷靜的看著這一點點光越來越快。
顧君之卻並沒有因為金光的明亮,有什麼內心上的波瀾。
他像個局外人,好像只是看著別人的五光十色,甚至連那點五顏六色都吸引不了他,就是一瞥而過,不知道過沒過眼的風景。
鬱初北只是靠近了幾步,便停止了,免得招人嫌了,對方給她放個大招,她找誰哭去。
顧君之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還是站在了原來的位置,無需他抬眼,湖裡的倒影就能看到她含笑的深色。
顧君之目光沒有特異移開,眸光中有水,或許有水,有魚,也或許沒有。
他只是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看了一段不知道入沒入眼的風景。
也許還是看到了的你,看到了她的笑容和她抱在懷裡的孩子。
顧君之儘量從毫無波瀾的記憶裡尋找出這個孩子的記憶,想起,她懷孕過,生下來孩子。
也就是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