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和完顏洪金誰更強一些,您去過關外嗎,那些宗師都很熟悉吧。”
楚流風總算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還是輕輕嘆了口氣。
“我已年老體衰,十幾年來不是守在檢兒身旁,早就一口氣喘不過來了,還能和那些人去比。”
王公公說著,看向楚流風的眼神隱約有了一絲寒意。
楚流風連忙轉過身,向信王朱由檢拱了拱手,人躍上了馬飛縱而去。
馬兒跑出了很遠,還是能聽到王公公斷斷續續的咳聲,甚至壓住了沉悶的馬隊蹄聲。
王公公還是叫信王檢兒,魏忠賢對他又是無比尊敬,他的功力絕不在金清幫主完顏洪金之下,他究竟是什麼人?
那天他和那人說起的紅藥丸,哎!
楚流風心裡極亂,又是想起永寧,對了,還有卓瑪央金。
他更慌亂了,永寧是梅花,卓瑪是蘭花,我又是什麼?
和大師兄去了陝北風雲谷,損兵折將傷重而歸,再去關外虎狼之地,就憑我一個人?
楚流風腦海中略過王公公的眼神,還有那咳聲,分明就是看不到我還能回來京師。
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死不足惜,可是在王公公的眼裡,有些事沒有那樣簡單的。
校兒呢?皇上,我還能再見到你嗎,想到這,楚流風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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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越來越是高大,甚至擋住了還正午的陽光,風也大了起來,帶著呼嘯的聲音,吹在人的心底。
這京師,這故國,楚流風何時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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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仲夏季,很是迷人。
青綠色的山體,蜿蜒曲折的江河,衝出了大山的懷抱,又穿梭在林海和荒原之上,靜悄悄的,讓人感到很是快樂。
遠處炊煙裊裊,有了一些生機,楚流風摸了摸不多的乾糧,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起來。
氈房外面的爐子上,架著鐵鍋,鐵鍋裡面煮的幾根玉米,讓飢餓的人看起來,如同山珍海味。
“你想吃就吃了,這東西也不是我的。”
聲音從氈房裡面傳了出來,還有些熟悉。
楚流風停下了腳步,手已經抓在了劍柄之上。
“你的功夫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和我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大師姐當年還不如我呢,哼哼!”
氈房裡面的人出來了,卻是沒有看到人,更沒有一絲聲響,就像幽靈一般到了楚流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