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後一天,下午,主桅空置,前桅張旗的瓦爾基里號緩緩駛入哈德遜河口的寬闊港灣。
那如山般雄壯的艦姿和後桅尖的聖喬治旗在陽光下輝映著光彩,一度在紐約港引起了騷亂,雖說騷亂最終在入侵警報拉響前被平息下來,但還是讓隨船的史密斯將軍感覺丟盡了臉面。
他理所當然地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洛林的頭上,船一靠岸,當即就上來興師問罪。
“德雷克會長,誠意!如果你真的想和美利堅建立友好互信的聯絡,最好不要再做這些讓人誤會的小動作!”
洛林一臉無辜地看著船下荷槍實彈的治安官:“您說的小動作是指?”
“當然是聖喬治旗!”
洛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把瓦爾基里當成皇家海軍了……”
“這是人之常情!”
“不,這叫專業不熟練。”洛林沒好氣地嘁了一聲,“米字旗是英國海軍艦獨有的標誌。皇家海軍不得懸掛王國國旗,商船私艦不許代表聯合王國,在看到聖喬治旗的第一時間,港務局就該判斷出瓦爾基里是純粹的商船。”
“而且美國和英國難道中斷貿易了麼?還是我們重新開戰了麼?瓦爾基里表現出敵意了麼?都沒有,港務局究竟是怎麼判斷威脅的?”
“當然是因為你的瓦爾基里長得太像一艘戰列艦!”
“啊哈?我是不是還需要為瓦爾基里的造型倒歉?”
“不必!美國海軍一定會發展起來的,要不了兩年,我們就會在世界秩序上發出聲音!”
“沒想到您還是個積極樂觀的紳士……”
“控制好你的部下,德雷克會長。”史密斯將軍重重瞪了洛林一眼,“我要立刻趕去聯邦廳覆命,在明天總統先生登船之前,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們做出不友善的動作!”
“YES,SIR。”洛林打著哈欠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在離港之前我的人都會自囚在船上。我們是合法的良善商人,就算被治安官勒索,我們也絕對不會反抗。”
……
旋即,夜。
華貴的馬車風馳電掣般駛入哈德遜河碼頭,停在一號泊位的棧道面前。
車上下來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男的是德雷克美洲分會的正副會長查克和倫納德,女人……是海娜。
奉命躲在暗處監視瓦爾基里的治安官探長懷斯立刻上來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