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寫一封信,你立刻動身送到上校手裡,並轉告他:今晚8點雷霆將至,行動的發起點應設定在雨林邊緣,確保能在半個小時內向北牆發動有效進攻。同時,請他將接受聖卡洛斯號的船員安置到湖畔,這艘船能成為我們的助臂,我會嘗試奪取她。”
“是。”
送走卓戈,洛林馬不停蹄來到二樓萊夫的房間。
小小的房裡擠滿了人。
作為主人的萊夫正不耐煩地躺在床上,丹尼爾忙著為他的傷口換藥,巴託和水手們跑進跑出滿足醫生的臨時需求。
弗里曼尼小心翼翼地慫在門邊,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在門外,不知道究竟在防備些什麼。
連海娜都在。
哪怕在這種人滿為患的地方,她依舊精妙地為自己找到了一處無人問津的牆角陰影。
她靠著牆在那裡閉目養神,直到洛林進房的一瞬間才睜開眼,和洛林無聲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目光。
【萊夫正常】
港務局流血夜,萊夫在與查穆亞姆的戰鬥中狂化,之後就進入到某種讓人無法理解的不穩定狀態當中。
這種狀態……如果僅從表象而言,就是毫無理由的淺層狂化,而且隨時可能發生。
這讓團隊上下很有些頭疼。
淺層狂化是丹尼爾發明出來的新鮮詞,專門代指萊夫現階段失控時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的眼球會充血,痛覺會弱化,就像真正的狂化表徵一樣。
但他不會完全喪失理智。
更準確地說,他的理智是健康而且健全的,能辨識敵我,能簡單交流,能大體抑制住暴虐和破壞的衝動,只是表達和判斷能力大幅下降,以及更麻煩的,對身體的控制力變弱。
狂戰士的強大力量放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一場災難。
第一次淺層狂化時,丹尼爾想讓他喝水冷靜,結果他一爪子捏碎了木製的酒杯。
後來丹尼爾為他清理傷口,明明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他又把這種行為當成了攻擊。
遇到攻擊的狂戰士當然要發起反擊,於是為了保護倒黴的丹尼爾,旅館的牆壁破了個價值二十鎊的大洞,巴託和兩個水手不同程度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