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野蠻人。”
維侖站起身,叮一聲彈出一枚金路易,正落在洛林面前。
“德賽的血脈裡沒有亞查林這種蠢貨,德賽的名譽也不容汙辱。這,是你遠來的路費……”
“如果你今晚能僥倖活著出去,可以把亞查林絞死。下次在坎塔布連見面,我私人為你結算一百鎊,算作酬勞。”
他向洛林行一個紳士禮,長笑一聲走進了幽深的城堡。
卡門目瞪口呆地看著維侖離開,目瞪口呆看著兩個留下來的壯漢獰笑抽刀,又目瞪口呆地看著洛林站起來,面無表情提起了靠在一邊的長柄傘。
“上次穿禮服打架還是在貝爾梅奧,幸好,我記得向馬爾汀尼先生訂傘劍。”
鏘!
傘劍出鞘……
片刻以後,洛林臉上沾著血,挽著驚魂未定的卡門含笑走出城堡。
讓他意外的是,維侖這個披著野人皮的蠻人居然記得把他僱來的馬車趕跑,換成了十幾個水手裝扮的骯髒導遊。
洛林無可奈何,嘆著氣解下自己的燕尾服,鄭重交在卡門手上。
“卡門,稍站得遠一些,我不太喜歡自己的衣服濺到髒血……”
水手們吶喊著撲了上來。
……
設局、謀刺、阻殺……
峭崖城堡與西岸碼頭隔了十餘公里,一路上都是人跡罕至的密林和山崖,不時就會從陰影中竄出殺手,向著洛林發起攻擊。
這些只有強壯可持的水手在洛林眼中算不上合格的威脅,但他心疾如焚,提著傘劍,不由就帶著卡門越走越快。
卡門快跟不上了……
“會長,等……啊!”
一聲驚呼,洛林居然把她抱起來,開始奔跑。
他只用左手抱著她,右手提著劍,藉著身高差和強壯有力的臂膀讓她半坐半倚在身上,發足狂奔。
卡門覺得自己就像被一匹駿馬綁架了,兩側的樹影在飛速地倒退,身體也隨著洛林的邁步不住起伏
為了不掉下去,她只能用盡全力攬住洛林的脖子,整個人幾乎軟倒在洛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