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近些年來師傅雖然身體不好,也咳嗽的厲害,但是咳出血這種事情還從未出現過。
幾個小師弟不說話了,想來是被六爺嚴肅的禁止過他們亂說話。
顧傾臉色當即一沉,嚴厲的說道:“別藏著掖著的,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大家都知道顧傾的脾氣火爆,如果不吭氣的話,八成要捱揍的。
此刻一個個推搡著,最年幼的一個小師弟默默的流著淚說道:“邢拓師兄來過,跟師傅大吵了一架。他在院子裡跪了兩個小時,磕了三個頭,就離開了。而後師傅就咳血了,他說誰都不許告訴你。”
顧傾狠狠地掐了他的臉一下,“師傅的話,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就別聽,知道嗎?”
小師弟委屈的說道:“那什麼不該聽。”
“笨,當然是瞞著師姐的話不能聽了。”顧傾鬆了手,看了一眼他被掐紅的臉,快步往裡面走。
陸莫封完全被她拋在了後腦,他沒跟上,眼光一掃,幾個小師弟全在看他。
“你就是師姐的男朋友嗎?”被掐紅臉的那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能打的過我師姐嗎?”
於是幾個小孩子都炯炯有神的盯著陸莫封看,他們最關心的就是他能不能打過顧傾。
顧傾的脾氣跟伸手是成正比的,他們沒少在師姐手底下捱揍。現在師姐找了個男朋友,要是聽說他也被揍過,那才叫酸爽。
陸莫封看著這幾個小崽子問道:“餓嗎?”
小崽子們齊齊點頭。
他扭頭一抬手,身後跟著的人立馬跑過來,陸莫封低聲吩咐了幾句。
侍候的人很快的買來許多吃的,小崽子們歡快的說了一聲謝謝姐夫,圍坐在一起吃。
一邊吃著,還不忘跟陸莫封爆料。
……
顧傾急匆匆的走到後院,就看到六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抽菸,手邊還放著一瓶二鍋頭。
天寒地凍的坐在這裡,又是抽菸又是喝酒的,這是不要命了嗎?
顧傾氣的在心裡大罵著,幾步走過去把酒瓶子一腳踢到。
酒瓶子叮裡咣啷的滾出去,在靜謐的夜裡發出的聲響極為清晰。
她搶過六爺手裡的菸缸,砰砰的把裡面的煙磕掉。
“您這是幹嘛。”顧傾看著六爺的樣子,心裡難過的不得了。
這才多久沒有看師傅,他的精氣神怎麼萎靡成了這樣子,眼角的皺紋都深刻的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