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才消氣:“要不是陸夫人發現這件事情並且上報,說不定我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村長低垂著臉,一邊賠不是,一邊暗暗打量安夏白。
沒想到她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這麼有身份。
“情況如何,你有沒有受傷?”陸櫟快步走到安夏白身邊,然後一臉擔憂的拉起她的手,“早就跟你說過這裡不太平,有事交給我們來處理就好,你偏偏不聽,硬要過來。”
安夏白有點不好意思,試圖從陸櫟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結果因為對方太過用力,沒抽出來,索性便讓他握著不動。
“對了,仵作帶來了沒有?”安夏白忽然想起這件要緊的事,目光轉而望向不遠處的官差。
“來了來了,我在這兒呢!”話音剛落,官差們的身後就鑽出來一個人影。
那是個鬢髮斑白的老人,手裡還提著一個箱子。
看來他就是仵作。
農婦見此情狀,心裡的慌亂壓制不住,直接叉腰罵了起來:“今天有我在,你們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就別想著動我家的墳!”
陸櫟沒有說話,只是給旁邊的官員使了個顏色。
官員立馬會意,吩咐官差把農婦用妨礙公務的理由給抓起來。
“你們這是欺壓百姓,我要去告你們!”農婦一左一右被人架住,立即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可惜的是官差們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根本就不怕她的威脅,輕易就把人給控制住。
隨後他們在農婦絕望的目光中一路走向墓地。
一到墳前,秦霜兒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流淚一邊道歉。
她這副模樣,但凡是人都會心疼,更何況是把她當做恩人的安夏白呢?
安夏白直接推開陸櫟,然後快步過去把秦霜兒抱住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說:“這不是你的錯,是兇手的錯,你不用自責,反倒應高興才是。若是伯父伯母泉下有知,知道你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爭取來查明真相的機會,也會為你感到欣慰。”
秦霜兒的眼淚這才收住些許。
再說仵作那邊,因為一併帶來的官差不少,所以挖墳這件事,很快就被做完。
仵作帶頭開啟棺材,然後開始驗屍。
萬幸因為時間不久的緣故,棺材裡邊的屍首還沒來得及開始腐爛,帶過來的仵作又是個經驗豐富的,很快就查明死者死因。
“死者身上確實有中毒的跡象,不過這不是他們真正的死因,導致兩位老人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中毒。”仵作驗屍完畢之後,立即向陸櫟等人稟明情況,“按照我多年經驗來看,這兩位老人,應該都是服用毒藥之後,身體乏力之時,被人給活活掐死的。”
這種死法聽起來很殘忍。
秦霜兒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聽說這位姑娘是被懷疑成兇手的人?”仵作的目光轉到秦霜兒身上,打量過對方體格之後,他嘆息著搖頭說,“她身量嬌小,估計平時連提一桶水都很費勁兒,又怎麼可能會有足夠的力氣掐死兩位老人呢,她必定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