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娢猶豫著開口：“古老師，是作品怎麼了麼？”
古如玉發覺自己有點失格了，忙摘掉眼鏡清了清嗓子道：“沒問題，設計的很好，只是覺得你的風格很像我故去的大徒弟，如果她還在的話，也會對此感到驚訝的，真的太像了。”
她知道不是自己的作品的問題，便放了心，笑道：“真的麼？太可惜了沒機會見一見前輩。”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泡茶的紀冰翎走了過來，低頭瞅了一眼她，便開口跟古如玉說：“古老師，既然她對您胃口，不如收她為徒吧，她成績不好，家裡沒錢供她上學了。”
童娢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挺開心的，但聽到後半句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暗暗俳腹“什麼時候家裡沒錢了，撒謊都不打草稿。”
古如玉聽了也是哈哈一笑：“還能有你沒錢的時候，恐怕得到幾百年後咯。”其實他這話也是替紀冰翎謙虛了，紀冰翎的家產估計在過個千年都沒問題。
“至於收徒麼，我自然是願意的，還得看晗晗願不願意了。”
童娢見他樂意收自己為徒也很開心，當下便要答應，卻有人比自己更快一步：“她願意，以後就麻煩您費心了。”
童娢被人截了話柄，不樂意的賞了他一個白眼，回過頭來笑嘻嘻的對古老師說：“願意的，希望古老師不要嫌棄我才好。”
古如玉見兩人的小動作也是笑開了懷，：“哈哈哈，好好好，我這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改天我把拜師宴安排一下，不能委屈了你，晗晗有什麼想請的朋友列個名單出來給我，訂好了再告訴你們。”
就這樣童娢憑著一幅作品成了古如玉最小的弟子，等到她從古老師家裡出來坐上了車還覺得有點不真實，自己真的就這麼輕鬆地拜師了，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怎麼？傻了？”紀冰翎看著一會掐自己。一會嘿嘿笑的某人，真想一腳把她踹回A國。“下學期的課不用去上了，我已經讓程一給你打好招呼了，專心學設計，兩個月以後有個比賽，已經給你報名了，資料待會兒讓程一發給你，好好準備。”
童娢聽著他給自己的安排，一時間沒緩過神來，眼神怔怔的看著他，彷彿在問，為什麼這樣給我安排？
“這不是你希望的麼？”紀冰翎似乎看懂了她眼神裡的話，不答反問。
童娢轉過頭看著車窗外，像是在答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是啊，不就是我所希望的麼，一切都很順利。”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默地又說了一句：“但總覺得多了什麼。”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紀冰翎公司，紀冰翎下車，看了一眼還在倚著窗戶閉目養神的童娢，似是有話想說，但終是沒說話進了公司。
車子乖了個彎駛進了車流中。
童娢慢慢睜開了眼鏡，看著後視鏡中越來越模糊的公司大樓，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什麼在短暫的時間裡充滿了自己，彷彿一切都很熟悉，但一切又很陌生，像是一段屬於自己的記憶在離開了很久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卻不認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