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曄看著眼前那風韻無邊的新羅月色,也是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淡淡道:“既然你說受你一掌便就可走,那你打吧。”
新羅月色聽著楊曄的話,也是饒有興趣的瞧了瞧他,然後又是看了看楊曄身後的翠雲蓮花和秦小憐。
隨即開口說道:“雖說若按本事算,她們幾個現在的表現確實拖你後腿了,不過我提出打你一掌,你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怎麼?裡面哪個是你喜歡的女子嗎?還是說三個你都喜歡?”
楊曄聽著新羅月色這樣講,也是回道:“你動手便是,只要記得你說好的就行。”
新羅月色見這楊曄不願多說,於是便也不囉嗦了。只見她掌心一提,眼神凌厲,突然就是一個轉身,猛的就朝那楊曄心口打去。
楊曄見勢還閉上了眼睛,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那本才被蓮花和秦小憐扶起來的翠雲不知怎的,竟是突然動身,瞬間就是擋在了楊曄身前。
可那新羅月色瞧見了也是不停下動作,那一掌終究還是給打了下去,掌風凌厲,掌勁濃稠,一下就是把翠雲又打退了去。
不過也就這突然生變的瞬間,楊曄也是反應過來,他一把抱住翠雲就是一個轉身,隨後也是出掌,對上了那新羅月色卸去了她後半段的追擊掌力。
對掌瞬間,那新羅月色便就自然的一個後撤身法,飛回了剛剛出手的原地。而楊曄則環抱著翠雲,此時她加上剛剛那一腳的傷,現在眼耳口鼻都流出血來。
蓮花立馬上前檢視翠雲的傷勢,看了一會後,淡淡說道:“她這一掌內含有巫蠱之物,解毒我倒是行,不過這巫蠱我就真的不懂了,所以翠雲姐現在這個情況,我……”
楊曄自然聽得出來蓮花她這言語裡的無可奈何,只見他也是眼神一紅,就是拿起了蓮花帶在身邊的水杏長劍。
秦小憐見狀,也是立馬用手按壓在了正準備起身的楊曄肩頭,小聲說道:“你若想動手,我倒不怕赴死,我想翠雲跟蓮花姑娘也是不懼的,不過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此時我們這般境地只怪來時過急,未有良策便直接就踏入了這陌生環境,導致現在被動異常。
所以你不如聽我一言,如今翠雲姑娘已經受了那新羅月色說的一掌了,按道理我們大可先行離去。
日後這離殤宮之事我們可再議對策,我也能向你保證,等我們出去後,翠雲姑娘這傷蓮花沒有辦法我也一定能醫好。
總之楊曄你不可以死,哪怕這新羅月色硬要留一人性命在此,那就選我好了。”
這秦小憐堅定的話語,硬是聽愣了楊曄和蓮花,比起秦小憐直呼楊曄的姓名,她這選她赴死的言語更讓人心驚。
那一邊站著瞧著楊曄他們幾人輕聲而語的新羅月色也是不耐煩起來,隨即開口說道:“剛剛那一掌可不算哦,我是要打他的,這姑娘自己衝上來受了自然不做數。
所以嘛,是你們壞了規矩,這樣的話,就都把命留在這吧。”
新羅月色嬉笑著說道,可不知為何她周身氣勢也是突增,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修為可見濃厚之變。
本該主修巫蠱之術的她,此時就如身兼高深功法一樣,人雖嬉笑,可動則變天。
楊曄他們自然感受到了這突然的變化,楊曄無奈一笑的對著那秦小憐說道:“都說這離殤宮宮主修為不高,主要是依靠那巫蠱之術。
如今看來,這江湖傳言也是不可盡信的,不過倒是有一點卻是真的,這人不講道理和心狠手辣。
所以你剛剛還說她能讓我們走,現在你也看見了,再不出劍,怕是我們就真的都得身死於此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若是動手,應該也能保個全身而退,不過如今從這新羅月色的功法氣勢來看,怕是對起她來,我也是難了。”
楊曄淡淡而語著,秦小憐也是不再說什麼了。
楊曄緩緩起身,轉了過去瞧著那如今有點怪異的新羅月色,慢慢的將水杏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