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這樹不僅華美,還可做藥……不過!這就是軍民魚水情吶。那老婦,後來瞧見那小啞巴是身披鐵甲的將軍,心中定是很開心吧!”小殿下聽的樂呵。
“她兒子最後回家了嗎?”
“開心嗎……那將軍也不知道。”
蕭檣垂著眼。
就在蕭檣走後,幾個草寇下了山,途經老婦家中,原本只是討口水喝,發現了老婦家中藏著的銀子後,見財殺人。
而捅在老婦心頭的,正是蕭檣留下的那把短刀。
當蕭檣顫抖著靠近時,老婦已經斷氣。
囡囡身上已被撕下好幾塊肉來,但還是在對著那些餓狼狂吠著……一條平時裡只奶叫著的幼犬,為了護主,面對強大自己千萬倍的敵人,咬的牙都沒了。
直到看見蕭檣,它才默默趴到老婦身邊,眼睛望著蕭檣,含著淚,好像在說“你終於來了”一般。
蕭檣顫抖著嘴唇,她連一句感謝都還沒來得及說。
“婆婆……婆婆,我是小啞巴啊……我已經除去草寇了,你的兒子可以回家了,你起來看一看啊……你說你還要活十年等你的兒子回家啊……婆婆?”
那幾匹狼警惕的盯著蕭檣,露出獠牙。
蕭檣走過去,抽出那把要了老婦命的短刀,同樣惡狠狠的盯著那幾匹狼。
她重重揮打著手中的九龍鞭,旁人根本靠近不了,她就這樣一個人跟三隻狼廝殺了兩個時辰,院中流著的血,也不清究竟是老婦的、囡囡的、狼的……亦或者是蕭檣的了。
蕭檣在樹下為老婦人堆了個小冢。將囡囡葬在了老婦的旁邊,為她們留了塊無字的墓碑。
走時將屋內和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
留了一道門。
為了等老婦的兒子回家。
“囡囡,婆婆眼盲,那條黃泉路,你定要像送我那般,平平安安將她送至……”
蕭檣撫著小土堆輕輕道。
既為軍,守家國為任,護萬民在心……
“其實,哪有什麼窮山惡水的刁民,只是世上從沒什麼感同身受。朱門酒肉自然不懂什麼是身陷沼泥。”
蕭檣嘆了一口氣後,將自己從思緒中抽出。
“你所說的故事,可是鎮國大將軍蕭檣?”小殿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