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上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的。
“駕!”他用力拍向馬屁股,勒緊韁繩,朝著皇宮方向過去報信。
午時剛過,訊息也傳進了浮華宮內。
翠珠他們將千城絕隊伍進城的訊息傳的神乎其神,那千城絕都被形容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絕世冷豔男了。
秦長歡跟著一眾人笑的前仰後合,眼瞧著幾個太監又眉飛色舞的形容了一通,她也是覺著沒什麼意思,便帶著翠珠到了宮殿後身的花園中。
翠珠連忙將軟墊放到石凳上,本打算伸手攙扶,可秦長歡卻先一步坐下,還拉住她胳膊道,“我這裡你先不用照顧,幫我去東宮叫太子過來,就說有急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
翠珠雖不解,卻也記得秦長歡剛住進來時唐若許的吩咐,只要是秦長歡的命令,一概聽從。
翠珠雙腿微曲,欠了欠身子。
“是。”
秦長歡眼見她走遠,唇角才勾起一個輕鬆的笑,眉眼間帶著些微的期許與盼望,臉上的愉悅已是許久未見。
剛才在眾人面前沒表現出來,就是怕有心人出去亂說什麼,皇后不簡單,指不定就在浮華宮裡安插了什麼眼線。
所以在聽到是北燕攝政王千城絕出使東燼之時,她的內心歡舞雀躍,恨不得抱著所有人歡呼一通。
可惜,她不能。
一個請來的貴客,竟然對千城絕的到來如此欣喜,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所以直至此刻,四下無人,她也只敢在心中嘗過百轉千回的歡愉,待笑意浮到眼角,也只變作了淡淡的從容。
一切興奮與驚喜,便只留在今晚。
不多會兒,唐若許匆匆趕到,一揮手屏退了眾人,石桌前只剩他與秦長歡二人,其餘人都站在三丈開外,風聲再弱,他們的談話也半點送不進任何人的耳朵裡。
他像是有備而來。
“我知道你叫我過來的目的,我也只有一個條件。”
唐若許坐到對面,抬手一甩,衣袖便去了手臂後方,不再對他的任何動作有所影響。
他的確是有備而來,眉宇間的凌厲,像是認準了某件事情,再無退路可言。
秦長歡執起摺扇,微微晃動著玉腕,陣陣微風拂過,帶動鬢邊的一縷亂髮,髮絲纏繞,撩撥著因熾熱的光照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此刻的她竟然分外溫柔可人。
“殿下莫不是想和我一道去?”
唐若許沒說話,便是預設了。
若這是在北燕,她便同意了。
可惜,這裡是東燼,他又是東宮太子,動輒幾百雙眼睛跟著,即便他有一千萬顆警惕心,也防不住小人作祟。
美人扇唰的一下收回,秦長歡左右瞧了一眼,刻意壓低了聲音,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