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渴同學爬至這次次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前出現方圓百米的一圈峭壁,峭壁之下一口深潭深百尺。根本無路,美絕姑娘卻已在潭邊,玉立於親水巨石面上。
如同偏偏起舞的仙子,美絕姑娘舞動手中長劍,劍影恰如日照香爐生紫煙。潭水平面朦朧的煙霧,籠罩著仙境的下半身空間。白衣仙女,在唯有煙霧的平面內舞動,舞動凝聚了千年孤寂的劍氣。
舞了一場,她盤腿打坐,煙霧淹沒了她的脖頸,朦朧的坐姿靜止了全世界。
良久,良久,趴於峭壁頂上的解渴同學也即將失去窺視的耐心,準備起身離去。
此時,仙女站了起來——
解渴同學頓時心跳加速,作為見習牧師,他不知道窺見此景是否有違教義,尤其對方又是全真教的道姑,但是情景難以抗拒。
她在寬衣解帶!
潭水面的世界依舊朦朧,優美的畫面若隱若現,衣物一件一件,慢慢地褪下,慢慢地摺疊,輕輕躬腰放置於乾淨的石面,直至毫無保留。她整理一下頭上的髮飾,一躍而起,沒入潭底,驚起水花數滴,潛游數十米,潭中冒出水面,如魚般暢快遊弋。
她完美身段,透過波光粼粼的清澈水面,變得支離破碎。
解渴同學拼命狂奔,無視身邊刺肉的草木,企圖藉此甩掉腦中就那麼一瞬間,卻已生根的不良映像。
回到古剎,光溜溜的上身血絲滿布,他輪起斧頭,幾個起落間,柴劈滿地。
此時一絕師太立於門前,手中拿著解渴同學的聖經。
解渴同學大驚失色。
“怎麼了解渴公子?”一絕師太冷冷地問。
“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解渴同學像做錯事的孩子。
“情況就是我想的那樣。”一絕師太冷冷道。“你是西方教徒。”
解渴同學心中絕望至極,無疑他將會被暴屍荒野——
“你怎麼了,大熱天一直髮抖?”一絕師太的語氣為何總如此冰冷!“你知道什麼是聖戰嗎?”
完了!徹底完了!解渴同學萬念俱灰。
“你過來坐。”又是那張古舊發黑的八仙桌。一絕師太端正地坐下,隨手翻動那部聖經。
“所謂的聖戰,其實就是借真善美之名,來排除異己。真有盡善盡美的教義嗎?有,但那絕對不會是出自世人之手,因為人性的缺點不可避免。”
一絕師太喝一口水。
“你知道西方各教為什麼不能在中原大地生根嗎?因為這裡已有道佛儒。為何不是道,不是佛,不是儒?道佛儒的融合,恰好詮釋著與世無爭的教義思想。你覺得哪種教義更接近真善美?你覺得這裡會排除異己?鬧市之中你們富麗堂皇的教堂,又在說明著什麼?”一絕師太冷冷道。
“多謝師太指點!”解渴同學釋然,覺得他安全了,也可以給西方多教聯盟交上一個完美的答卷了。
劈柴、挑水、掃地,單調無聊的日子日復一日,一絕師太還沒有做出任何表示,解渴同學也沒有勇氣開口。難道這幾個假期就要這樣在荒山野嶺,被義務勞動荒廢掉!
某一天,一絕師太對解渴同學說:“其實你很有潛質,筋骨驚奇,是個練武奇才。”
“請教師太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現在挑水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