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張少陽,又看了看劉公子,見他彬彬有禮的模樣,似乎不伸手接下反而更不體面。
眼看著奚婼慢慢接過胭脂,張少陽伸手在兜裡面摸出一錠銀子,然後扔到了劉公子懷裡。
“拿別人的東西不好,總怕別人背後揭你的短,既然你這麼喜歡,那便買給你吧!”
一直有些不安的奚婼姑娘,終於是露出一個笑顏出來,隨後安心的從劉公子手上接過了胭脂盒。
張少陽這明顯挑釁的動作,那劉公子居然絲毫沒有惱怒,臉上的笑意不變,更是理所應當的將銀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約莫是覺得和自己扔出去的銀子相差不多,這才收了起來。
這幾個動作,卻是讓張少陽對這位姓劉的公子有了些許好感,不過僅僅如此,畢竟這天底下沒有故意撞上來的好人。
“我猜幾位應該是第一次來長安吧。”
“是又如何?”
“這位仁兄不要對我懷有敵意,咱們素不相識,我也對你生不出敵意,只不過家父是這一方父母官,有客人來,自要熱情款待,更不能眼見客人被欺負還置若罔聞,那可就讓人寒心了。”劉公子笑道。
張少陽愣了愣,再看一眼這位劉公子,倒覺得有些順眼了。
“敵意算不上,只不過行走江湖,總要時刻提防,不然被人吃了還得找人挖坑埋骨頭。”
“哈哈,雖然話糙了點,不過是這麼個理,在下姓劉,單名一個浪字,敢問兄弟尊姓大名。”
“張少陽。”
劉浪拱手:“有幸認識幾位,實屬榮幸,若是在長安遇到什麼難事,大可到知州府來找我。”
張少陽拱手,隨後告辭,未走出半里地,便露出一臉苦相,當初從家裡帶出來的銀子本就所剩無幾,如今又出去了一兩,這接下來幾千里路怕是要緊巴著過日子了。
姚三銘似乎看出了張少陽的窘境,笑道:“叫你小子逞能,那劉姓小子要給讓他給就是了,你起什麼勁。”
張少陽本就心疼,聽姚三銘這麼一揶揄,更是沒好氣的道:“沒銀子事小,面子可不能輸,再說了,這一兩銀子用在了買胭脂上,那以後奚姑娘吃胭脂就好了。”
話音未落,他只覺一道殺人的目光落在身上,隨後便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
女人哪,真是可怕!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