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現在將他拿回衙門審理。
“張大成,你就是躺在這地上也沒用,識相的就自己起來,老實配合,跟我們去天牢。”
“天牢?不是去大理寺嗎?”
張大成雙腳發軟,根本起不來。一個鎖拿到大理寺就讓他嚇傻了,去天牢,那還有命嗎?
襄陽做為臨時國都,現在的一應官衙設施和長安時一樣,非常齊全。光是監獄,就有好幾座。
有襄陽府的監獄,也有大理寺監獄,刑部監獄。其中大理寺的監獄,因為關押的都是一些重要的要犯,甚至裡面的犯人還要由天子過問,因此這個牢房,也被稱為天牢。
能入天牢,都不是一般犯人,但一般入了天牢,也就很少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入天牢,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你的案子證據充足,沒必要怎麼細審,只等最後過個堂了,因此先入天牢,等案卷等都準備好後,就上堂結案。”
結案,那就是宣判了。以這上面的罪證,他逃不脫一個死字。也許是斬立決,也許運氣好能落個秋後處斬,但肯定沒的活的。
“是李超,李超動的手。因為今天省內吏員罷工,對嗎?好你個李超,你好狠啊,你居然要把尚書省一千餘吏員都殺了。”
大理寺的官差冷哼了一聲。
“李相爺說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些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怪不了別人。另外,順便告訴你一聲,李相也不是那種喜歡大開殺戒的人,跟你一樣要被鎖拿進天牢的,不過數十人而已。”
“只抓幾十人,那其它吏員呢?李超準備怎麼處置?”張大成問。
“李相說了,只要他們在半個時辰內回到衙門上班做事,今天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李超以為他們會屈服,會去嗎?哈哈哈,那他就想錯了,沒有人會去的。”張大包歇斯底里的咆哮。
官差只是回應一聲冷笑。
他打量了張大成幾眼,“蠢貨,你心裡也知道那不可能的,當你們被抓的訊息傳出去,這些人肯定一個比一個跑的還快,這會,說不定都已經在路上了。走吧,蠢貨,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李相唱對臺戲,也不惦量惦量下自己是幾斤幾兩,蠢貨!”
那官差對張大成真是非常的鄙視,他在大理寺當差,也是聽過尚書省張大成張大吏名字的,知道這人有些手段,很有排面。
可你再有排面,也頂多是對於那些商賈們,對於那些小官吏們。他不過是個吏而已,居然敢跟尚書令李超對抗,這不是找死嗎?
自己找死倒也罷了,現在卻還連累了整個家庭。他罪行確切,張大成不但要押入天牢,而且他的家產也要充分,甚至家眷都要受到牽連。
通往魚梁州的路上,許多人慌慌張張的趕路,騎馬的、坐車的,都跟屁股上著了火一樣。
沒辦法,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不能回到衙門崗位上做事,那就永遠回不去了。有些人倒可以不在意那個吏職,但有張大成這幾十個大吏的處境在前,誰敢這個時候不去?
不去的下場,就是被問罪,被抄家。
李超坐在尚書省衙門前,蕭瑀陳叔達長孫無忌馬周楊恭仁等一群僕射尚書侍郎等省內高官也坐在一邊。
其它幾百省內官員,今天也全都坐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