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論調從昨天公佈了驅逐者的名單後,就一直會出現,但上面下達的是死命令,必須嚴格的執行這次的驅逐令。
“頭,你還是出去看看吧,情況不妙,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起來了。”
馬濤嗯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此時街道上聚集了大量的人,記者們都在街頭採訪著,馬濤一出去就有大量的人湧了上來,很快鋪天蓋地的反對聲便傳了出來。
聯想到去年的投票,反對者和支持者只有不可思議的一票之差,城內一般人都在反對著這樣的驅逐,馬濤馬上示意,讓手底下的人組成人牆,先把人疏散了再說,馬濤可不想再次出現一些騷亂,到時候自己又要擔責。
此時馬濤瞥見了在人群中,有一個身上髒兮兮,頭髮已經打結,臉上有著大量汙垢的小姑娘,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經變得黑漆漆的,最近這幾天馬濤經常會看到這個小姑娘。
看著擁擠的人群,馬濤還是走了過去,隨後從人群裡把這個小姑娘拉了過來,微笑著蹲在她面前,這小姑娘看起來是個流浪兒,看起來很瘦。
“小妹妹,你經常來這裡,是你的父母在裡面嗎?”
馬濤問了一句,小姑娘搖搖頭,張著嘴巴卻不會說話,馬濤有些無奈的拉著小姑娘。
“待會為送你到附近的孤兒院去吧。”
小姑娘搖了搖頭,張著嘴巴但喉嚨裡還是無法發出聲音,她在比劃著什麼,嘴巴一直在說著什麼。
馬濤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是哥哥兩個詞。
“你哥哥在裡面嗎?”
小姑娘點點頭,馬濤牽著他走入了管理所內,小姑娘開始四處張望了起來,馬濤很快的調出了光影面板在人臉識別後,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資訊,在快速的瀏覽了一陣後,馬濤無奈的拿著帽子,往下壓了壓。
這個小姑娘叫天愛,之前的那個富翁被殺案裡的受害者,他的哥哥天痕在一個月前被逮捕,因為是逃犯,已經被列入了驅逐的物件。
去年監獄暴動的時候,很多犯人都逃離了監獄,之後行事科為了追查這批犯人,手忙腳亂,一些逃出來的犯人流竄瘋狂作案,最後行事科下達了通牒,要這些逃犯主動自首,結果自首者寥寥無幾,最後的期限是在去年的6月,過了期限一律按照驅逐法處理。
馬濤帶著天愛走了過去,在和幾名小隊長說了一聲後,他們進入了起降機裡。
“天痕,出來!”
坐在一堆人中間的天痕抬起了頭來,他的臉上還有著明顯的傷痕,那是被拒捕時候反抗途中留下來的傷痕。
去年一整年裡天痕過的幾乎都是黑白顛倒的日子,只敢晚上出來,幫一些團伙份子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然後拿到一些錢,購買一些食物後偷偷回到住的地方,妹妹現在已經大了很多,很懂事乖巧的每天等自己回來。
只可惜的是上個月被抓了,天痕才知道如果不自首會被驅逐的事,他被捕後的苦苦哀求並沒有任何的作用,行事科根本就不予理會,天痕每天都在說著自己外面還有個妹妹,需要人照顧,但無人理睬。
連日來的折磨已經讓天痕幾乎崩潰了,他不怕被驅逐出去,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妹妹無人照顧。
就在天痕踏出起降機的瞬間,天痕瞪大了眼睛,眼眶頓時間溼潤了起來,他看著遠處朝著自己奔跑過來的妹妹天愛。
天愛抱住了天痕,露出了開心的微笑,馬濤示意了下,讓幾名科員把兄妹兩帶到了旁邊的一處地方,隨後他親自走了過去,看著這對即將要分別的兄妹。
馬濤很清楚,已經在驅逐名單上的天痕,會被驅逐出去的,不管他的過去有多麼的悲慘,有多麼的惹人同情,最後的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馬濤只是希望能夠讓他們兄妹兩多待一會,這裡被驅逐的人待會會被送到西部戒備站,馬濤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此時此刻馬濤無比的懷念阿爾法所在的時代。
過去5科有一個黑戶的清理計劃,會逮捕這些黑戶後搞清楚他們的身份,以及住所,隨後強制他們到農業科勞作兩年,最後獲得身份,只是這項計劃還未開始的時候,就發生了那麼重大的變故,現如今這項計劃已經被擱置下來了。
新上任的科長塔馬伊一直在忙不迭的搞經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城內各地的治安越來越不好,因為經濟越來越差了。
“頭,差不多了吧,得儘快把這些人送去,他們還要領取物資,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