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下一步戰略方針已經定下,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海德拉笑了起來,他緩步的走到了3號監獄的大門口的地方,看著一個個談笑著已經開始相組隊的重型犯們。
實力弱小的重型犯一定會靠攏實力強大的重型犯的,很多囚犯們已經形成了各自的小團體,這是在壁壘區裡唯一能夠生存下去的手段。
一些運載著重型犯的卡車已經開始啟動了,海德拉看到了剛剛那個和自己要了食物的輕型犯,拿著一個大口袋,裡面有不少的食物,他交在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人手裡。
“哥,為什麼你要選擇出去,外面肯定沒法過日子的。”
接過食物的男人搖了搖頭。
“我和你不一樣弟弟,你最多還有個三五年就可以出去了,但我還有三五十年。”
男人收起了弟弟送來的食物,放入了大揹包裡,快步的跟了過去,弟弟靜靜的站在原地,有些悲傷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對了,絕對不要再回到這裡來!”
哥哥回過頭來,提醒了一句,弟弟嗯了一聲,抹去了淚水,隨後點點頭,衝著上了卡車的哥哥揮手道別,這樣的道別在海德拉看來,是訣別,那個瘦弱的男人想要在壁壘區生存下來,太過於困難了。
不斷有一些輕型犯送上東西,大部分是一些重型犯的親人,以及一些過去關係不錯的,最先送走重型犯們的卡車已經回來了。
已經快要8點,海德拉在靜靜的等候著,因為這一切在海德拉看起來,是很悲情的,有選擇的權利,但選擇的方式卻是固定的。
此時遠處的地方,拉提斯帶著11科的理事官們過來了,海德拉看了過去,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拉提斯似乎在交代著什麼,表情顯得很嚴峻,新建的監獄塔已經初具規模了。
海德拉這些年多少都知道這些管理者們的一些事,他們是一群懷揣著熱情和希望的管理者,這一點海德拉可以確定,或許沒有希爾曼家族會更好一些,但即使沒有希爾曼家族或許結果也是一樣的,只是時間早與晚的問題。
阿爾法的事讓海德拉也頗為震驚,但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惋惜,各種各樣的因素最後促成了阿爾法做出了那樣慘無人道的舉動。
這也是城市唯一一次走上正軌的機會,但這樣的機會從一開始就決定必然會在某個時間點消失,因為謊言權利是權利一直以來的主基調,今天的結果只不過是過去埋下的無數謊言最終開花結果罷了。
而這份時代的印記,會深深的烙印在每一個經歷了這個時代洗禮的人身上,最後會延續到下一個時代,直到下一個時代的終結。
“很遺憾!善意這種東西,不是每一個人都做得到的!”
海德拉看向了緩步走過來的拉提斯。
“拉提斯大人。”
海德拉打了聲招呼,拉提斯微微點頭後叼著一根菸走了出去,衝著一些正在吵鬧的囚犯們怒吼了起來,讓他們遵守規矩。
清晨8點13分
伴隨著一陣哭泣聲,一處位於底層的治安管理所內,一些戴著手銬的人緩步的進入一架大型起降機,他們都是黑戶,包括一些在幾個月前參與了暴亂者。
不少人還在哀求著,但押送的3科科員們沒有理睬他們的訴求,只是沉默著。
“我真的不敢了,下一次肯定不會那麼衝動了,給我一次機會。”
一箇中年人說著,但很快的被一名3科的人直接推入了起降機裡,他嗚咽著,不斷的祈求著,一些人鬧騰了起來,但很快就被附近的3科科員們制伏後扔到了起降機裡。
馬濤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略感無奈,但只能夠如此了,參與了暴亂對城市造成實際危害者,會被直接驅逐,而這一次還有100人的黑戶也會被驅逐,他們是長期不上稅,也不想登記身份者。
已經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時間了,但很多黑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打算到5科來登記身份,現在的結果就是他們會被無情的驅逐出去。
治安管理所的外圍已經圍滿了不少的記者,但馬濤已經讓手下們去守著了,不讓記者們進來,但街道上的嚷嚷聲越來越強烈了,有人反對這麼輕易的就驅逐掉一些公民,覺得這些人沒有錯,為什麼要被驅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