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長歌看不慣天浪剛剛的賞罰無度,覺著戰在軍中數萬人的面前,凡是不能隨意,小五沒有任何功勳就輕易得到皇上的賞賜實在有些胡鬧,於是連帶著抱不平便促使他站了出來。
“那麼皇上,小五的事...”鄧凱試探著問,不過天浪此時也明白了,剛剛自己雖然想法沒錯,但是時間地點都不合適。
就算小五不符合,問題也在地方的里正,何況新軍出征鼓舞士氣很主要,如果硬是蓋上大印命令家中獨子回家,豈不是搞得跟敢死隊誓師一樣,加重軍心的緊張情緒?
想過這些,天浪也理解了這位叫史長歌的小小千戶冒著這麼大風險得罪自己的良苦用意,非但不生氣,反而很是好感,何況還有小五呢。
“小五的事,這位千戶長的決定不容置疑,另外...”天浪頓了頓,有些不懷好意的從腰間拿出一樣東西,對史長歌諱莫如深地笑道:“小將軍,給你看看這個。”
史長歌結果之後立刻色變,剛要對天浪再次行禮,天浪低聲說:“不必,史長歌,你很優秀,這枚兵符你自己看到便好,感謝你剛剛的提醒使得朕沒有犯錯,朕當然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掃你的顏面。”
史長歌愣了愣,沒想到堂堂天子,竟會去在意一個小小千戶長的顏面。
天浪繼續說:“兵符看過了,便還給朕吧。”
“喏!”史長歌雙手將兵符奉還,天浪莞爾一笑。
廣西的地方軍,自然有廣西總兵可以直接節制,廣西總兵侯性早已轉行了,連兵符都被天浪收回在自己手上。
所以他才輕輕鬆鬆把這支瞿式耜費盡心思培養起來的軍隊收回到自己手上,而瞿式耜卻只能透過扣發糧餉噁心噁心天浪。
接過兵符,天浪似笑非笑對史長歌說:“現在朕有權直接給你下達命令了嗎?”
史長歌心中鬱結呀,心話你說的冠冕堂皇,實則還是想要給我難堪吧。
可軍人就是軍人,必須服從,史長歌深深說了句,“喏,末將服從陛下的任何命令。”
天浪沉吟著,重新打量著這個人,可以說無論從哪種標準去平判這個人,他都是最最英俊的那種,可以說他玉膚玉骨,飄逸出塵,鼻若懸膽,齒白唇紅,面如皓月,目如朗星,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男人。
可他不止是美,還有飄逸出塵的氣質,有著李謫仙般的灑脫,面對皇朝最尊貴的人都舉止自如,雖然一身戎裝,卻透著優雅。
魏晉風流也比不過面前這個人,哪怕同為男人,也不免對他心聲喜愛,更能讓天浪這樣公認的美男子都赫然有自慚形穢之感。
而且天浪最為期待的,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股浩然正氣,這種氣質是無法偽裝的。
數年來,老奸巨猾、道貌岸然、口蜜腹劍天浪都閱人無數,他見過最善於偽裝的,也見過真正的純臣。
這個史長歌,不簡單,是個大有前途的人才,哪怕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千戶,天浪也相信他是一塊人間罕有的璞玉。
“好,很高興你終於可以接受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