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期待著,結果諸伏景光根本沒讓她等太久。
三天後諸伏景光就來了,還刻意弄壞了槍,又推脫說換槍不順手,連理由都幫她找好了。
那天,諸伏景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認真地看著她。
「青楓,二哥不要你做什麼,離開這裡,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好……」
曾經冒冒失失的小鬼,好像真的長大了,有了哥哥的樣子……
……
但是,未來也沒那麼好。
她滾回去的第兩個月零一天,她第一次跟琴酒爭吵。
她受夠了忍讓。
那種一時給她幻想、一時又刺她心口一刀、一時待她遠超別人的好、一時又冷漠得像之前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感覺,真的夠了。
那一年年,反反覆覆,一刀刀凌遲。
在她快死的時候給她治好傷,又一刀刀割下去,如身處無間地獄,時無間,空無間,罪器無間,平等無間,生死無間!
她給自己最疼的一刀,斷掉一切遐想,對於彼此而言,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對於琴酒而言,這樣的她好像脫離了掌控……
在她滾回去的第三個月零十一天,再一次見琴酒,琴酒第一次對她露出了殺意。
之後,爭執好像成了不可避免的迴圈。
兩人像是拉開了曠日持久的拉鋸戰,無論說話亦或者對峙,都不再顧及對方的心情。
怎麼會……變成這樣?
第五次見,她想心平氣和地說說話。
「GIN,別吵了……」
琴酒第二次對她露出殺意,比第一次更濃厚。
到底要她怎麼樣……
在她滾回去的第六個月零九天,她趴在桌上,心累得不想動彈。
在她滾回去的第八個月零十四天,諸伏景光死了……
兩人每次都只有短短几分鐘的交談時間,所見也不過四次。
她明明隱晦提醒過他的,她明明還給他準備了一個機關……
但是他沒用。
可笑,不用跟她有關的東西,琴酒就不會懷疑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