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四個刺客應該把二樓的情況傳遞回去了,空空如也。其實二樓不是可有可無的戰略位置,只要有人從二樓衝下來,就可以直撲三路的背後造成前後夾擊之勢,怕的就是前後夾擊。
現在最擔心的是敵方把火炮運過來,拆房。按波爾茨子爵的指揮尿性,一切皆有可能。忽然回想起赫達維爾奧術協會主席曾經對波爾茨子爵的牌路評價──「無恥且噁心」,原來是這麼回事。
聽著側面的戰況也聽激烈的,
你們還未衝到低端戰力組所在的後門附近,已經看到四五個昏過去全身是血的傭兵被拖到了戰場後方,尚有氣息。看樣子,似乎是被自爆兵炸傷的,他們可沒有冷風機阻礙,進了黑幕就直接引爆,殺傷力自然不小。
交戰的位置已經出了冒險者公會,
在冒險者宿舍裡。走廊、宿舍房間,各種狹小且不便的格局,導致傭兵們各自以小隊為單位,各自為戰,而退休主教被隨行聖武士團團包圍佇立在走廊的正中央,也是戰場的正中央。“邪惡之徒們,給老朽伏法!”退休主教如此咆哮著。
可能很多人都對牧師有一種誤解,他們只會加血和祝福,是軟弱無力的存在,但實際上,牧師的近戰能力挺猛的,而且還是中甲單位。比如你的眼前,有一個老頭額頭青筋直暴,雙手揮舞著長柄的大錘,呼喝!一聲,瞬間將兩個強盜砸進了地板裡,慘不忍睹。
大概是給自己加了祝福,你最初見到他時可不是雙臂粗裝得大猩猩似的。
當然也有防護邪惡法陣,
但卻是把敵人籠罩在內,阻止外逃的那種,老頭已經殺紅了眼,鬼知道那柄大錘到底有多少公斤,完全可以拆牆。
這邊的戰況不僅混亂,而且異常激烈,包括爆炸造成的破壞,原本就不太結實的宿舍小樓木樑斷了好幾根,天花板東倒西歪,石磚碎渣飛的到處都是。但是屍體,只有敵方的,沒有我方的。
基本上,我方負傷率高達七成左右,傭兵們每個都頭破血流。你也沒見到退休主教施法給誰治療,但周圍的傭兵們和聖武士們卻緩慢的自行療傷中,貌似是廣域持續的治療法術。
呀了一聲,伊麗莎白被防護邪惡法陣彈了出去。17級牧師的威力很強,遠比朱麗安的強多了,伊麗莎白一屁股跌坐在地,拍了拍透明力場,望著你,卻進不來。
你盯著雷蒙德,雷蒙德也盯著你:“幹嘛?”
還以為他也是邪惡陣營的。
“不要瞎扯了,戰場上每個人都殺生無數難道還都是邪惡陣營不成?是敵人,就都殺了,跟善惡有啥關係。”雷蒙德突然厲喝一聲,將混亂戰況瞬間控制住,“所有傭兵,聽我號令!按照第一套預案組成防禦陣型!”
“……是!”
雷蒙德刀光劍影之下劈開一條血路,縱身躍過退休主教的頭頂,轟然落在戰場正中央成了中流砥柱。其他傭兵匆匆從各個宿舍房間裡奪路而出,向後撤。而所謂的向後撤具體的則是以雷蒙德為中心,形成了口袋陣型。提前定下來各路戰場的人員排布是有巨大好處的,缺乏默契的情況下,雷蒙德依然可以有效指揮這些傭兵。
近戰的戰士、野蠻人等向前,兩側斜向列隊在雷蒙德的身旁,遠端的弓手等則更加靠後一些,躲在聖武士們的後面。“收割,開始!”
“是!”戰局霎那間變成了以雷蒙德為中心的態勢。
雷蒙德是誘餌,
雷蒙德是尖峰,
雷蒙德也是人形絞肉機。
迎面衝過來一個敵方武僧,拳套上掛著塗毒的小刀刺,眨眼間揮出四擊!分別打在了雷蒙德的頭盔臉頰上、護頸側下、鎧甲腰部縫隙偏上、心窩偏左一點點,巨大的衝擊力伴隨著拳腳如暴雨般隔著鎧甲施加在雷蒙德身體上,後者卻紋絲不動。不是打偏了,而且千鈞一髮被躲開要害。雷蒙德抬巨劍,用劍柄揚起,擊中武僧的下巴令其動作停頓,然後自上而下將武僧從腦袋至誇兩腿之間左右劈開!
藉由地板的彈力,直接起劍,砍斷刺過來的握著匕首的胳膊,和旁邊剛剛走進攻擊範圍的脖頸,又做掉兩人。
緊接著有個戰士舉著盾向著雷蒙德衝鋒過來,長劍架在盾牌側邊緣的缺口上,攻守兼備氣勢驚人!
雷蒙德一腳踹在盾牌上,將目測11級的高等級戰士當場截停,然後用臂鎧肘部的尖銳金屬撞開側面刺過來的長矛,腳尖輕輕一歪恰巧將剛要騰空躍起的遊蕩者的膝蓋撥離原本的運動路徑,腦袋側偏然後迅速回復原位,用頭盔把剛剛躲過的橫揮刀刃向上頂飛。
原地迴轉,
鋒利的巨劍一併掃死近身過來的六名敵人。在他腳邊一米之內,沒有留下半滴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