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銀玄趕路這麼些天來,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銀玄越是害怕,她心裡就越是冷靜,那些山匪向著銀玄靠近,銀玄在觀察這裡,誰才是帶頭老大。
一個瘦子,扛著把大刀,焦黑的牙齒嚼著一根麥稈,肆無忌憚地向銀玄走了過來,銀玄的針已經握在了手上,這裡的人太多,不到萬不得已,銀玄還不想輕易用針,畢竟她沒有把握,把這裡的人全數弄暈,那人圍著銀玄轉了一圈,不懷好意地對銀玄笑笑,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這妞兒好看,大哥一定喜歡。”
銀玄看著這人,心裡一陣噁心,她忍了,故做鎮定道:“各位兄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女,非富貴人家女子,還請大家行給方便,放我過去,銀玄在這謝謝各位了。”
哇唔……哇唔……
山匪們開始起鬨。
那個抗著刀的瘦子,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賊眼看了一眼銀玄就對其他山匪說道:“小娘子說她沒錢,我們劫不了她的財,兄弟們,你們告訴她我們還劫什麼?”
一群山匪徒嘲笑般地齊齊答道:“劫色。”
這些人真不要臉,銀玄看著這些人,如同看著一個個畜生,銀玄偷偷在自己的袖袋裡摸出了軟骨散,這裡人太多,用軟骨散的效果比暈睡針的效果好。
噠、噠、噠……
一串馬蹄聲傳來。
一個男子騎著一匹馬走向這邊,那男子陰著一張臉,看上去好像比其它山匪幹淨些,他看了一眼銀玄,又看了一眼那扛著大刀的瘦子,“風箏,那女人是什麼人?”
風箏,原來這個噁心的瘦子叫風箏,還真形象,瘦的就像一陣風就能吹到天上一樣,全靠肩上一把大刀增添重量,他才不至於被風給吹跑了。
“老大,這個女人是個醫女,長得非常正點,老大我們可以帶回寨子裡去......”風箏討好地說道。
“醫女,你是醫女,那你的醫術如何?”那個老大騎著馬來到銀玄面前,審視、詢問著銀玄。
“不敢說包治百病;但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等常見病還是可以治的。”銀玄不卑不亢也毫無懼色。
“姑娘可知我們是匪?”那個老大問。
“知道。”
“既然知道我們是匪,姑娘不怕嗎?”那老大繼續問。
“怕,有用嗎?”銀玄心想,不怕才怪;但是怕也不能表現出來,軟弱只會助長這些匪徒的邪惡。
“姑娘膽識令阿木佩服,我給姑娘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幫我治好一個人,我就放姑娘離開。”
“治病救人本是醫者本分,我會盡力去救每一個值得救的人,只是還請阿木大人言而有信,我救好了人,就請放銀玄離開。”
哼…阿木冷哼一聲,手一抓,銀玄就像只小雞崽子一樣被阿木拎上了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