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楚良剛剛才說過可以再植,現在又一個勁兒的強調再植困難,他究竟想說什麼?
中年女人這時候有些迷茫的問道:“那,那醫生你剛剛說可以再植?”
楚良道:“對,但不是今天。”
中年女人一愣,表情更加迷茫。
楚良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寄養再植你聽說過嗎?我準備先把你丈夫的腳養在身體其他部位,讓它透過自體的營養慢慢恢復,等到你丈夫的身體能夠承受大手術,斷肢也慢慢自我修復到一個比較好的程度,手術的時機就成熟了!”
“寄,寄養再植?”中年女人顯然沒有聽過這麼專業的術語,腦海中完全沒有概念。
但楚良的解釋卻很簡單易懂,中年女人大概理解了楚良的思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醫生你要把那隻斷腳縫到我丈夫身體的其他部位?”
“對!”楚良答應道。
這下子不僅僅是家屬,就連辦公室內的其他醫生也都震驚了。
李萌萌和隋婉君驚恐的對視一眼,不敢相信楚老師竟然提出了這樣駭人聽聞的治療方案。
把斷腳縫合到身體其他部位?!
這,這最後的效果是否有些太驚悚了,試想一下,肚子、胸口、或者手臂上突兀的長出一隻腳?
僅僅只是想象那個畫面,李萌萌和隋婉君就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眉頭直皺。
骨科老總卻若有所思道:“寄養再植?我在文獻上是看過類似的描述,但國內這種術式開展得很少,一隻手的數的過來,基本上都是京都、魔都那邊的大醫院作為先驅者在嘗試。”
不過不管這種手術方案有多麼駭人聽聞,至少在場眾人終於明白了楚良之前的良苦用心,大概知曉了他的想法。
剛剛他一直在強調再植困難,今時今日似乎完全無法克服。
不管是斷肢修復的難度,還是病人此時的身體狀態,都決定了今天這臺手術只能保命,不能再植。
但寄養再植卻創造了一個時間差,給了斷肢自我修復的時間,也給了病人身體狀態逐漸好轉的時間。
‘不是今天’,就是把希望留在了下一個明天。
楚良這時候卻又強調道:“但寄養再植不是沒有風險的,斷肢植入健康的肢體,有可能會引發新的問題,毒素有可能會透過斷肢感染健康的肢體,甚至會透過血運導致嚴重的全身感染,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