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擅自做主,應該事先和張哥商量。”雪寶認錯態度積極又端正。“萬一捅出大簍子了,我又得麻煩張哥善後,我哪有本事收拾這麼大的爛攤子啊。”
張若愚不鹹不淡道:“就這?”
“不可否認,我下手的確狠了點。但氣氛都烘托到那了,我當然不能裝慫。”韓江雪狡辯道。
“八婆,你知道那裡面都住了些什麼人嗎?你知道誰笑裡藏針,誰吃人不吐骨頭,誰兩面三刀?連我這些年都不敢貿然進去,你就這麼傻乎乎的衝進去撈人?”
“萬一著了人家的道,被算計了,被陰了,我怎麼跟小老太交代?”
雪寶張了張嘴,想解釋。
張若愚又道:“還有,你這八婆真他媽不講究,把老子孤零零丟在家裡打掃衛生,自己跑去裝逼?”
“說好的有福同享呢?”
張若愚瞪了雪寶一眼,漆黑的眸子裡,那偽裝的冷酷逐漸散去。
抬手,凶神惡煞地戳了戳雪寶雪白的額頭:“你啊!”
看似兇殘地一戳,實則毫無力道,像是頭部按摩。
雪寶被這一戳,頓時戲精上身,捂住額頭,癟嘴道:“哎呀,張哥你弄疼我啦。”
張若愚白了雪寶一眼。
才偽裝了幾分鐘酷哥的張哥,頓時顯出原形:“下次再有這種事,帶上我,我手重。”
“下次一定。”
雪寶開啟保溫盒,奉上香噴噴的牛腩煲,笑得像只可愛的狐狸精:“等我都等餓了吧?吃兩口,我聞過了,可香了。”
“不吃!”張哥別過頭,裝腔作勢道。“氣都氣飽了!”
坐上副駕的鳶妹彎腰作嘔,滿臉嫌棄:“你倆真噁心。”
龍飛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咧嘴傻笑:“嗑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