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所料不錯,秦王朱存樞以及粟建成等人沒有特別明確的表態,河南巡撫文震亨直接拒絕了前往京城出任禮部左侍郎,這裡面肯定是有鄭勳睿的努力,這說明鄭勳睿已經開始著手反擊了。
周延儒和王承恩兩人商議的辦法很好,可以說按照這個辦法逐步的實施下去,就算是鄭勳睿能夠明白過來,到時候也是無力迴天,可惜皇上表面上同意,其實是不滿意的,所以採取了毫無顧忌的近乎於直接動手的辦法,這就讓後面的路子變得舉步維艱了。
皇上的確沒有做好,可週延儒不敢說皇上錯了。
到了這個時候,周延儒已經是進退維谷,咬著牙堅持了。
秘密的來到司禮監的時候,周延儒的臉色很不好。
王承恩看見周延儒的神情,臉上帶著微笑。
“周大人,不必過於著急,咱家請大人過來,就是商議下一步該如何動作的。”
“王公公,本官主要是擔心漕運啊。”
王承恩點點頭,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其實咱家和大人想到一起了,咱家也是擔心漕運的事宜,要是這鄭大人在漕運上面做文章,京城豈不是要受制於他了,不過這兩人咱家仔細想過了,其實無所謂的,咱家覺得,鄭大人若是從漕運上面做文章,說不定正是機會啊。”
周延儒有些不明白,看著王承恩,沒有馬上開口。
“周大人,咱家是這麼看的,若是漕運遭受到干擾,皇上正好下旨,調整這漕運總督的人選,至於說將鄭大人安排到什麼地方,咱家也想過了,就讓鄭大人出任南京兵部尚書。”
周延儒愣了一下,這南京兵部尚書的職位,也是非常關鍵的,要知道南京可是大明的陪都,地位非同一般,而南京兵部尚書也是直接負責陪都所有事宜的,而且其還能夠代表朝廷管轄南直隸所有的事宜,包括過問漕運的相關事宜。
不過稍稍思索之後,周延儒很快就明白了,他禁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王公公這一手真的是高啊,讓鄭勳睿出任南京兵部尚書,那就完全在朝廷的掌控之中了,朝廷加強對南京吏部、禮部、戶部、刑部、工部和都察院等的控制,鄭勳睿就真正的成為了孤家寡人了。”
“呵呵,周大人讚譽了,是不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還需要大人的努力,咱家知道,大人在南直隸的影響是不小的,想要真正的孤立鄭大人,怕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周延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很有可能就要出現了,王承恩的意思很明確,要求他動用家族和氏族的力量,全力對付鄭勳睿,這就意味著鄭家和周家徹底的分崩離析,從此他與鄭勳睿之間的矛盾,將無法調和了。
王承恩真的不簡單,如此歹毒的計謀都能夠想出來。
可週延儒不敢表現出來任何的意見,皇上並不是特別信任他周延儒,要是王承恩在皇上的耳朵邊說一些壞話,那他周延儒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公公說的極是,本官自然明白,只是這鄭勳睿是不是會耽誤漕運的事宜,那還說不定啊。”
“周大人放心,咱家可以保證,鄭大人一定會在漕運上面做文章的,鄭大人若是不表現出來反擊的手段,那咱家還真的高看他了。”
離開司禮監,周延儒的臉色迅速變得陰沉了,王承恩的提議,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政治鬥爭若是牽涉到家人,那是異常悲慘的結局,弄得不好是整個的家族跟著遭殃,他就算是幫助皇上算計和滅掉了鄭勳睿,也有很大的可能靠邊站,若是注意一些,勉強能夠安度晚年,要是皇上念念不忘這件事情,卸磨殺驢是有著很大可能的。
自古以來權謀之人,結局都不可能很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