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震孟總算是回信了。
鄭勳睿專門給文震孟寫去信函,介紹了陳堯言就任慶陽府知府之後的諸多做法,當然都是從正面角度分析的,作為延綏巡撫,鄭勳睿自認為從陳堯言的身上學到了很多,如今就是要看看陳堯言在慶陽府的作為效果如何,接下來延安府和榆林邊鎮都可以跟著學習了,當然鄭勳睿也明確提出了要求,那就是要求陳堯言一定要在慶陽府至少兩年以上的時間。
鄭勳睿暫時沒有給皇上寫奏摺,他需要得到文震孟的回信之後,再來看看是不是給皇上寫去奏摺,其實給文震孟寫去的信函,依照文震孟的性格,一定會給皇上稟報的,這方面文震孟是非常迂腐的,也可以說是很有原則的。
鄭勳睿看的非常認真,看著文震孟的信函,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文震孟總算是沒有迂腐到家,明白他寫去信函的意思,信函中的態度非常的明確,那就是短時間之內,陳堯言是不可能離開慶陽府的,至少需要有一年以上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了,到時候他可以讓陳堯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望華進來的時候,鄭勳睿將文震孟的信函遞給他了。
“這是大人的家信,屬下看不合適啊。”
“徐先生,你認為我和太爺之間可能有家事嗎。”
徐望華愣了一下,從這句話之中品味出來了一些什麼,隨即搖搖頭,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接過了信函,仔細看起來了。
徐望華很快看完了信函。
“大人,文大人來信了,屬下預料陳大人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離開慶陽府了,恐怕陳大人自身尚不知道,還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番,留下一個亂攤子走人的。”
“陳堯言不要想著離開慶陽府了,哼,拿著百姓的生死來滿足自身的齷齪心思,這等的官員,我若不代表朝廷好好的整治,那也就不要擔任這個延綏巡撫了。”
“大人說的是,不過屬下還是要提醒,大人最好是給皇上寫去奏摺,詳細皇上也應該知曉一些慶陽府的事宜了,雖說陳大人不能夠直接給皇上寫奏摺,但總是會有人將奏摺送到皇上那裡去的。”
“你說的不錯,我這就給皇上寫奏摺,而且措辭還要注意,我的這個太爺,怕是早就將此事稟報給皇上了,要是我不馬上寫去奏摺,今後可不好解釋。”
這本來是有些自嘲的話語,但鄭勳睿和徐望華兩人都沒有笑。
“徐先生,你的身份特殊,來到巡撫衙門之後,接觸的人也不是很多,府州縣的官吏,幾乎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我想請你到慶陽府去看看,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若是發現有什麼異常,儘快給我寫信,或者是迅速趕回來。”
“好的,屬下明日就出發,其實大人不說,屬下也準備提出來請求的,畢竟需要看到諸多的情形之後,才能夠做出最為準確的判斷,屬下也想看看,這位陳大人究竟想些什麼。”
“明日出發可以,馬上就是四月,徵收賦稅的事宜就要開始,你到了慶陽府各地,正好遇見徵稅的事宜,看看地方上是怎麼操作的,看看陳堯言究竟是如何要求的。”
鄭勳睿從自己的親兵之中,抽調了五人跟隨徐望華,應該說徐望華下去探查情況,基本不會遇見太多的危險,延綏各地基本不存在流寇的問題,就連土匪都是很少的,因為在這些地方沒有立足之地,加之鄭家軍的驍勇,眾人都是清楚的,若是到延綏各地去惹事,基本都等於是找死。
徐望華身邊的人不能夠太多,人多了,隊伍龐大了,很快會引發外界的注意,那就不要想著能夠調查下面的事宜了,再說這樣的安排,本就有些不信任陳堯言的意思,不信任是真的,但不要讓陳堯言發現,免得留下諸多的後遺症。
徐望華馬上去準備,他知道此行肩負的責任。
鄭錦宏很快進入到廂房,將整理出來的信函交給了鄭勳睿。
鄭勳睿看的很是仔細,鄭錦宏站在一邊默默等候,若是有事情安排,或者是有問題詢問,鄭勳睿會很快開口,沒有什麼事情,鄭勳睿也會明確的說出來。
過了一刻鐘,鄭勳睿抬頭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