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幻境的她處於戒備狀態,若你強行進去她的記憶深處,出於本能保護,離開了幻境,她會忘記幻境裡的一切,當然,她或許也會忘記與你有關的一切,忘記你這個人。”
“什麼!!”
“這個…宿二哥……”歐關澤拿著扇子的手一緊,很是驚訝,隨即很擔心。
“讓我進入她的幻境,只要她能活著,即使忘記我又怎樣?”水雲翼先是一愣,隨即眼眸暗淡,順而溫和地看著司徒以沫。
“那請殿下在王子妃身邊躺好,我要施陣法了。”
孟茹白明白地點點頭,她很敬佩地看向水雲翼,從衣袖裡取出的一塊雕刻類似蛇的翡翠,見水雲翼在司徒以沫身邊躺好。
她就取出銀針,在司徒以沫食指上取了一滴血,將她滴在蛇翡翠上,同樣也取了水雲翼一滴血。
等翡翠完全吸收了血液,她嘴裡喃喃念著咒語,隨著咒語的驅動,翡翠飛昇上空,發出翠綠的光芒,隨後懸在司徒以沫和水雲翼的頭頂上。
“這就好了?”歐關澤見水雲翼似乎已經睡著了,猜到他已經進入了司徒以沫的夢境,不免擔心起來。
孟茹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揉了揉沉重的腦袋,從衣袖裡取出一個香囊,裡面放著圓香,她將香交給歐關澤,讓他點上。
“這是凝神靜氣的香,若是此香燃盡,殿下還沒有醒來,那他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歐關澤一聽,整個人都沉重起來,不知不覺手心已經冒汗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因為他沒有辦法承擔水雲翼出事的後果。
“好了,這裡有我守著就可以了,太多人待在婚房,只怕會讓人起疑。這裡雖然是翼王子府,可難保不會有其他人勢力存在。”
歐關澤頓了好一會兒,點點頭,就和蒙面男子還有祭司大人一起出去了。
水雲翼一進入幻境,眼前先是一團濃霧,什麼也看不清,直到聽到軟綿綿的聲音,他睜眼一看,濃霧不見了,只見一個小女孩坐在雪地裡哭泣,這個小女孩的穿著很奇怪,是他從未見過的衣著。
隨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衣少年,慢慢地靠近小女孩,他朝著小女孩伸出手,純淨溫和的容貌展露一抹真誠的笑容,聲音似驕陽,在寒冷的冬天,讓人很是溫暖。
“我叫寧瑾琰,你叫什麼?”
小女孩膽怯地抬起哭花的小臉,抽泣地聳著肩膀,輕輕地回答,“我叫初雪。”
“初雪,跟我回家吧,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瑾琰哥哥,你會一直陪著我嗎?不會像爸爸媽媽一樣,拋下初雪嗎?”
“我會一直陪著初雪的。”
水雲翼看著輪椅上的少年牽著小女孩離開了雪地,他詫異地跟上去,隨即風雪呼哨,又是一片蒼白,等他再睜眼,看到的依舊是輪椅上的白衣少年和小女孩。
小女孩在調香,白衣少年在澆花,兩人對視的笑容竟是比花朵還是燦爛。
畫面一直轉變,水雲翼一直沒有看明白,直到一位穿著婚袍的女子坐在房間裡,水雲翼才恍然大悟,卻也更加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