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聽到古爺的名字,陳魚就整個人不痛快。
白悠嶽見她好奇,就事先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朱青租船救漁民,漁船被撞毀後,白悠嶽就寫了摺子進京,稟明瞭所有的情況,也把租船說成了古家的義舉,這對古家來說,是個天大的機會。
白悠嶽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看在古家跟聶家有些淵源,不然他定然不會這般說了。可是,他的摺子還沒到京城,有人就開始佈置陷阱要陷害德妃,但被陳魚識破了,這古爺怕聖旨沒他的事,自己的商船白白的打了水漂,就提前要了魚兒的銀子。
結果,皇上看了白悠嶽的摺子之後,要大賞。第一個賞賜的,自然是朱家。而第二個,該是古家的,只是古爺把銀子都拿回去後,皇上直接把賞賜的銀子給了朱青,一共是兩萬兩,這怎麼不會讓古爺鬱悶了呢。
這相差的七千兩銀子不但是他強烈要求的,而且還在皇上面前丟了古家的臉,以後想要露臉,那比登天都難了,所以他現在鬱悶的該吐血了。
陳魚一聽到白悠嶽的話,立刻閃亮了雙眼,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看不見眼珠子了。“姐夫,那一萬兩銀子,就歸我們朱家了?”什麼都不重要,那些虛偽的賞賜都不如銀子來的實在,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
“是的,歸你了!”看到陳魚一臉的市儈,白悠嶽就充滿了無語——這明明一個聰明絕頂的姑娘,為什麼一遇到銀子,就變的那麼貪婪恐怖呢?
這陳魚,整一個矛盾體,都讓人捉摸不透。
“太好了,”陳魚一聽,立刻回頭看著朱青道:“青哥,這一下,咱們不怕銀子不夠,蓋不了自己的商船了!”她一直在為這個頭痛,如今解決了,她是滿臉的笑意,從內心發散出來的。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陳燕望著滿臉歡喜的魚兒,心裡真是羨慕的不得了。她之前覺得,成親了,就被迫要成長起來,要溫柔體貼,要相夫教子,被人誇讚。可是,如今看到魚兒,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完全沒有一絲的扭捏——而朱青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哪怕是後背,也是情深意重。
“我要一輩子當孩子,那才快樂無憂!”陳魚衝著陳燕做了個鬼臉,然後拉著抱著肉圓的朱青說:“咱們回去了,讓娘過來!”
“嗯!”朱青點點頭,沒有一絲的反駁。
陳魚一家三口出去後,陳燕跟白悠嶽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兩個人看著彼此,好半天都沒有說一句,好像對方是個陌生的人,想打探對方到底是好還是壞。
“為什麼?”過了許久,白悠嶽才出聲問道。
“我……”陳燕被問的張嘴就要說什麼,但又遲疑了一下,把肚子裡的話都吞了回去。
“燕兒,”看到猶猶豫豫的陳燕,白悠嶽很頭痛的道:“魚兒的決斷是你要學習的,但我也在乎你的溫柔解意……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該要怎麼做呢?我們是夫妻,虎子都那麼大了,難道還想讓孩子笑話我們嗎?”
陳燕聽到白悠嶽的話後,怔愣了許久之後鼓足了勇氣,用疑惑的眼神凝視著他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納妾?”別人或許會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很傻,可是她真的很想弄清楚,否則別人同情的眼神,阿姆盯著她肚子暗自思索的表情,會殺了她的。
她也勸過白悠嶽,讓他納妾,可他連想都不想的拒絕了。當初,她是很開心的,可是後來,漸漸被別人打探思索的眼神震住了,恍然自己不讓白悠嶽納妾,是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過錯——她擔負不起為白家開枝散葉的任務,也阻止了白悠嶽子孫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