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慶元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的光。
剛才這一鬧,眾人心中必然集聚了火氣,若是這個時候,處理穆疏風的事情,只怕無人會幫著他們!
穆紫韻挑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王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真是愚蠢!
只是她沒有想到,人啊,要是被怒氣蒙了腦子,更愚蠢的事情都乾的出來!
這不,還有和王氏一樣腦子不清醒的人呢。
“弟媳,你快起來,今日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本族長定然不會姑息養奸!”瞧瞧,這話說的多正義,才不過轉眼的功夫,似乎就將剛才的挫敗忘記了,瞧著那放光的眼神,似乎要抓住這件事情一雪前恥!
“這位大嬸要做什麼主呢?正好我與景深都在,也來聽聽。”
王氏眼睛微眯,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揚手一指,頗有幾分氣勢:“我告的就是你們!”
穆紫韻眨眨眼,看著穆景深一笑:“景深啊,這位大嬸告我們呢。”
穆景深一笑,非常配合她:“反正閒來無事,不妨聽聽。”
“嗯。”穆紫韻頗為認同地點點頭,轉頭含笑看著王氏:“不知這位大嬸要告我們什麼呢?”
王氏被穆紫韻的態度氣的胸口疼,“前些時日,我兒外出受傷,查出乃是侯府之人所為,這事兒你們可認?”
“這位大嬸可真會說笑。你說是侯府之人刺傷了穆侍郎,那麼請問證據呢?你們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你們是找到了旁觀者?還是抓到了刺客?”
王氏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穆紫韻會這麼問,有些回答不上來,憋了半天,最終道了一句:“既然是刺殺,怎會留下證據!”
“那更好笑了,連證據都沒有,憑什麼說是侯府所為?”
“風兒的護衛看到了那些殺手最後逃進了侯府!”王氏急中生智。
“這位大嬸,你這話就更莫名其妙了。若是穆侍郎的護衛當時就追到了那刺客的蹤跡,為何不立刻進侯府找景深對峙,而是現在才說?再說了,若是那刺客不過是慌亂之中隨便找了一處宅院躲避呢?又或者,你口口聲聲這樣說,那麼有人為穆侍郎的侍衛作證他真的看到了刺客逃進了侯府嗎?”
穆紫韻說著,輕笑一聲,忽然,斂盡面上的笑意,一雙眼眸迸發出攝人的冷意:“若是沒有,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你們栽贓陷害,想要汙衊侯府!”語調鏗鏘,擲地有聲!
王氏一愣,有些被那駭人氣勢所迫,踉蹌了一下,後退幾步,瞪大了眼睛,半晌擠出一句話來:“你休要胡說,我兒受傷是不爭的事實!”
“沒錯,穆侍郎是受傷了,可那並不代表就是侯府所為,也可能是他,是他,是他,或者是其他的人,又如何肯定一定是侯府?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汙衊!”
“長房與侯府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為何要汙衊侯府?”
“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穆紫韻輕笑:“好一個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五年前,狼子野心,五年後,死性不改!這個世上並非無冤無仇就不會生了殘害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