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王氏氣的嘴唇顫抖,像是有人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刮子,耳邊傳來一陣陣議論,她的臉色都白了。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罷了!”穆紫韻一笑,似乎當真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樣的態度,更加讓王氏氣惱,她瞪了穆紫韻半晌,緩了緩才道:“這些年,長房為穆氏做了多少,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休要胡說!”
“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
“你——”
“郡主,你說侯府不曾傷害穆侍郎,有何證明?”一直沒說話的穆慶元插了一句,將話題轉了,也算是給王氏一個臺階下。
這個老狐狸!
穆紫韻眼睛微眯,並不畏懼。
“族長這話問的,景深可不愛聽,明明是她說侯府派人暗殺穆侍郎,難道不該她拿出證據嗎?怎麼到了族長這裡,就成了讓我們拿出證據來了?今日,她若是說族長派人殺的穆侍郎,族長會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穆景深抬眸道。
“你放肆,我怎會派人暗殺穆侍郎!”
穆慶元話落,穆景深立刻道,聲音清冽,極為響亮:“那侯府又為何要派人暗殺穆侍郎?”
穆慶元一滯說不出話來,他再說下去勢必要追究到當年的事情。
“怎麼?族長無話可說了?”穆紫韻笑的妖嬈:“族長無話可說,紫韻可有話說,這事兒呢,紫韻本來唸著今日族宴,打算息事寧人,可長房那邊既然想要將一些事情弄清楚,那侯府這邊要稀裡糊塗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坐在宴席上的穆疏風聞言心中一緊,下意識抬眸忘了一眼堆在那裡的人山,心底有些不好的感覺。
眼角的餘光瞥見穆疏風的神色,穆紫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族長,說來也巧,今日來的路上,我與景深也遇到了刺殺,否則,也不會來的如此遲。長房那邊拿不出證據,我們可是拿得出的。”
穆紫韻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座所有人聽到,不知為何,她話落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那座人山之上,各個神色有異。
不過片刻的功夫,那目光又齊齊投在了長房那邊,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怎還看不出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穆乾!”穆景深喊了一聲,穆乾立刻走了過去,抓起一個殺手,將那殺手弄醒,“是誰派你們刺殺侯爺的?”
那殺手看了穆乾一眼,沒有說話。
穆乾見此,揚手就要打那殺手,卻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穆乾啊,審犯人哪能這樣狠厲呢?當然要溫柔些。”
審犯人要溫柔?
穆乾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轉頭就看到緩緩朝著這邊走來的人。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們的?嗯?”聲音確實溫柔,只是——
穆乾驚駭地鬆開了抓著犯人的手,只見原本不肯說話的殺手面目扭曲地看著眼前的人,手不停地抓撓著自己,彷彿在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穆乾嘴角抽搐,這就是所謂的“審犯人要溫柔”?還真是“溫柔”!
“我說,我說!”不過片刻,那人就握著脖子道:“是——”
話還沒說完,一根筷子插進了他的喉嚨,噴出血來,他就倒在地上,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