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下午,本王此次不能陪你一道,記得一路上萬事小心。”
“嗯。”
晚間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總感覺怪怪的,特別是遲遲沒有入睡,林朝歌翻來覆去,平日本就應睡著的點,現在就連眼皮子都閉不上。
“可是睡不著。”平躺在旁的身側之人翻了個身,面對面。
“嗯”。林朝歌老實的回答了,就這麼看著他帶著強烈攻擊性美貌的臉,不可否認,瀟玉子生得極美,就連她一女人有時候都會偶爾對著他那張臉發呆走神。
“小言言是不是擔心太久沒有見到本王,會想我。”沒等林朝歌反口吐槽,瀟玉子接著道:“秋汛水患,漳州救災的糧草前些時日已經送過去,想必不日就到,你也別太擔憂。“
林朝歌點頭,“我知道了。”
瀟玉子:“……。”
瀟玉子看著林朝歌那有些奇怪的小模樣,忍不住咳嗽一聲,說道:“到了漳州要好生保重,別被水沖走了。”
林朝歌的神情先是扭曲了一下,又意識到瀟玉子是故意在逗自己,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又不是你,喜歡下河洗澡。“
這談不上依依惜別的道別後,第二日早上聖旨到達,林朝歌一行人很快啟程離京,雖然漳州就在梁州府境內,離京路途不遠,但那頭正值秋汛,就連路上趕路都不是過於難熬。
此次來賑災的除了她外,就是對於水利一途上頗有見解和聲名的許諮子,二人受封為賑災大使,漳州水患不是很嚴重,有心人明顯都能看出是在為林朝歌未來鋪路,否則朝內那麼多懂水利的不派,派她一個剛剛新官上任三沒多久的探花郎去。
怎麼可能,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
林朝歌此番前來賑災,其實也是真正的職責是監督賑災,畢竟糧草已經在她之前到了,她只是要確保賑災糧食到了百姓手裡,官府盡到職責處理災後事宜,若是發現什麼,便要立刻上書朝中,讓朝廷派遣刑部、御史臺、亦或是大理寺的人前來辦案。
當然,關鍵時刻,她也有權先斬後奏了再說。但若這樣做,就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行為的必要性,一般官員都不願意惹這個騷,林朝歌哪怕是新人,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否則日後難免遭人話頭,為日後埋下隱患。
一行人先去了梁州的刺史府,當地郡守沒有搞什麼接風宴,就是簡單讓各地官員來和他們吃了個飯。梁州下面共有十二郡,每個郡往返都是好幾天的時間,林朝歌他們便只接見了幾個臨近的郡長,大概聽了一下災情。
這一次水患梁州府衙各地均有受災,不過不是恨嚴重,不過最為嚴重的還是最為靠近洛水的漳州一帶,連日來暴雨依舊沒有停息的意思,水面在呈每分每秒的漲。
何況接見的 這些人都不是當地郡長,便就是一塊來的許諮子也只是從郡長上報來的公文中得知。林朝歌明白他們也不大清楚,便點了點頭,沒有多加追問。同眾位官員商量了半夜賑災的具體方案後,這才回了房中。
二人決定明日第二日出發漳州,在賑糧還沒親自送到漳州民眾之前,好起到安撫民心的舉動,還有過於洛水上漲災情嚴重的問題,如何建築或是搭建提扳一事都需形場勘測後才能下結論,否則就像是現在束手束腳的瞎子一樣。
直到六日之後,長安信報,漳州有決堤之兆,當地縣令正率府兵、堤吏固堤,而許諮子則以身為尺勘測河堤,現在下落不明。
原先正在清元殿中處理事務的二人聽罷,臉色一變。
決堤之兆?
何來決堤之兆?
上一次漳州決堤是好幾年前,這幾年太平年裡也有固堤,以防後患,可是此次怎麼就會決堤了,還是在豐收之季的秋日。
信中只提了許諮子失蹤一案,卻絲毫未提及林朝歌,那麼她是失蹤了還是不再了,或是一同加了堤吏固堤之中,可信中為何沒寫,只是想想就忍不住頸背發寒,頭重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