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本王就是專門過來帶你一塊去吃飯的。”
“好。”竟然人到來了這裡還這麼說了,林朝歌只能默默放下還沒完成的書籍,隨意整理了下坐久了有些起皺的衣袍邊角,緩緩走了出去,臨走之前不忘讓他把叫楚雲飛起來。
仗勢欺人和小肚雞腸也不帶這樣的,不然依今日風聲傳出去,以後都別想有人跟她說話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直在行禮沒有被叫起身的楚雲飛,其他人樂得抱著個看好戲的態度,對於林朝歌在攝政王面前受寵的程度又有了更深一個理解,就連原本壓下去的小心思都再次活絡開來。
林朝歌盤坐在馬車上,有時候總是忍不住拿一對清凌凌的桃花眼看著瀟玉子,卻不說話。
“小言言可是認為本王長得又俊了幾分,被其美色迷住了。”上挑的桃花眼主人湊近了過來,手有些癢癢的,想捏,外邊氣質高貴的攝政王在內就像一個地痞無賴流氓,恨不得直接化成衣服粘在她身上,脫不下來。
“不是。”林朝歌搖了搖頭。
“那小言言何故一直看著我,難不成是本王臉上長花了不成。”不能捏臉,只能退而求其次,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瀟玉子倒是容易滿足。
“不是,我就是在奇怪我晚上是不是落枕了, 不然怎麼在早上起來的時候總會感覺腰痠腿軟的。”只見過豬跑,從沒有見過豬肉的林朝歌自然不明白,只得將一切歸根結底到睡不好落枕的毛病。
反倒是被提問的當事人有些心虛極了,卻依舊對上她疑惑不已的眼,滿目神情虔誠的吻了吻她額間道;“小言言那是沒有看見過你晚上的睡醒有多糟糕,就差沒有將我踢下床了。”
“哪裡,我……。”每每說到關於睡相不雅的問題,林朝歌總忍不住先開始心虛,實在是她的睡醒實在是太糟糕了,以至於反倒便宜了某罪魁禍首。
話題提到這個檔口,總忍不住想岔開話題。
“對了,你今日怎麼有空想起來翰林院找我吃飯了,我可記得平日你這個時間都在忙的,何況翰林院的伙食不錯,就算素了點。”何止是素,簡直是沒有半點兒油花,每次去打飯看見今日多了一道葷菜,新進的小官或是住在官舍中的都恨不得眼冒狼光,求著打菜大廚的手別跟普斯金圖的抖。
林朝歌靠著馬車內壁,拿過一放小枕抱著,模樣慵懶至極,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恨不得眼前自薦枕蓆之人,茶色瞳孔中靜謐如水,深處含著笑意。
“你猜。”嘴角惡劣的半勾,又將俊顏湊近了幾分。
“算了,當我沒說。”林朝歌翻了個秀氣的白眼,身子微側,這人都什麼毛病啊,都多大年紀了還喜歡玩你猜我猜不猜的幼稚問題,也不看看自己都近二十的年齡了,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你看看你,小言言一點兒都不可愛,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果然啊,有些太容易得到的人就是不會被人珍惜,早知如此本王當初就應該矜持一點兒等著小言言追著本王在後頭跑。”自從學會王溪楓的精髓後嚐到了甜頭,瀟玉子恨不得百八十般使出來,痴纏撒潑無所不有其極。
“好,那我求你好不好。”林朝歌對他也是服氣,扶額不忍直視,一個大男人是怎麼能說出這麼嗲的話。
“啊!對,就是這種語氣,這種眼神,讓我享受得簡直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給你,只要小言言想問的想要的我都要親手捧到你面前。”肉麻得恨不得雙手作西子捧心,眼睛則對著她不斷的拋媚眼。
“得了,你就別肉麻了。”林朝歌實在受不了,忍不住起了滿身雞皮疙瘩,怪噁心人的。
等馬車駛出經過繁華大道,金桂秋菊滿城巷之時,瀟玉子一改方才之態,表情變得嚴肅開來,就連隨意側躺的姿勢轉為正坐,氣氛嚴肅。
“其實是事關於今年秋日,黃海之下的洛水一帶以及接連十多天暴雨,連河位都上漲不少,就連往年修建的河提我們懷疑有人做了手腳,若是雨在繼續下,恐下方百姓會遭到拔村移戶之害,現在遭遇洪澇最嚴重的就是漳州一帶。”
“那麼此事與你來找我吃午飯有關聯嗎???”林朝歌完全丈二摸不著頭腦,出了水利等一方面的災事應當尋求戶部工部才對,她不過一小小翰林院典籍,又有什麼辦法。
“自然是有的,因為此行本王推薦了你和許諮子。”表情認真嚴肅得不是作假。
“為何?”林朝歌圓目半瞪,小嘴微張,滿目皆是不可置信。
“自然是小言言你有此等本事,否則本王就在怎麼推薦都是無用功。”勾人的桃花眼眨了眨。
“什麼時候出發。”林朝歌初聽聞,此刻已經鎮定下來,想來是瀟玉子在為她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