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對仙之名,真是絕對……。”就連旁邊一起跟下來的祝笙歌看得都忍不住讚美起來,顯然是認識白衫公子為何人的。
林朝歌提著沾墨的毛筆,低頭認真思考了起來。
半餉眼睛一亮,寫下;“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
身後靜匿了一陣,一聲讚歎響起:“林兄真乃高才也,文采卓絕不過如是。前面是我們以貌取人先入為主,在這裡給林兄賠個不是,還望原諒!”
“妙,實在是妙,物對物,景對景,雙木對古寺,對仗工整,意蘊相符,真乃絕對!”
“各位兄臺過獎了,在下不過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罷了。”林朝歌謙虛的笑了笑,隨後退下,讓其他人上。
林朝歌瞅著外面準備月上柳梢頭的時辰,心裡一個咯嗒,該死,自己前面玩得太可笑了,差點兒都忘記了門禁的時間,當下就要告辭回去,結果人才匆匆走出狀元樓,後面還有幾個喝得醉醺醺的舉子跟了出來,還有章子權這小子不知什麼侍候也喝了酒,看其腳步虛浮之態,想必還沒少喝,反正林朝歌只要在他一靠近的時候就能聞到滿身酒氣。
“各位兄臺,我家中有事,先行一步,還望下次在聚。”
“林兄,你回去這麼早幹什麼,家裡又沒有老婆孩子,你要是走了就是不厚道。”一人出聲,其他紛紛挽留。
林朝歌虛抹了一把汗,她家中確實沒有老婆孩子暖炕頭,可是有比母老虎還恐怖的存在,要是回家晚了,不死也得脫層皮,下次出門可別想這麼簡單了。
“對啊,林言,要是晚了你就讓你家書童告訴你家王爺一句,說今晚上不回去了,是個爺們就應該大氣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連拒絕人都要大聲,不然娘娘唧唧的不像個男人。”
林朝歌被他們說得臉紅脖子粗,彷彿自己今晚上要是不留下就不是個爺們一樣,漲紅了臉,憋著氣大吼道;“老子要回家,先走一步。”
聲響之大,震得章子權都褪了幾分酒意,想起自己的東西還沒送出去,連忙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遞過去,還偷偷看了好幾眼周圍有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道;“林言,你可別說我不夠兄弟,這藥你就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做大哥的我不會嫌棄做小弟的,就算你的選擇如何,大哥也都支援你,嗝,就是你再怎麼樣也得愛惜自己,對不對,我們可是兄弟。”章子權伸出寬厚的大手拍了拍林朝歌肩膀,結果因為力度過大,差點兒沒將她拍倒在地。
林朝歌咬牙拒絕道;“謝謝,可我不需要,還是你留著給自己用吧。”
“拿著,我知道你作為男人被我點出了隱秘之事會不好意思,可我們是兄弟,我怎麼會嫌棄你。”
“我說了我不需要。”林朝歌搖頭伸手拒絕,要是真拿了以後才是跳進黃海都洗不清了。
“拿著。”
“我不要。”
“你要是還當我是兄弟,你就拿著,反正兄弟我不會笑話你。”
“你要是還當我是兄弟你就給老子拿走,老子都說了不需要。”誰知在二人爭執中,手中的瓷白小瓷瓶咕嚕嚕的滾落在地,最後腿在一個人的面前,然後他們看見那有著一雙潔白如玉之手的主人將瓶子撿了起來,小瓶子上面還赫然貼著‘痔瘡膏’三字,最是令人浮想聯翩。
“小言言今難道忘記了今晚上答應本王的要早點回來嗎,現在都已過了亥時之辰。”慵懶的像一隻貓兒午後酒足飯飽躺在屋簷處曬太陽,可那眼神中卻不是這樣告訴她的。
林朝歌聽得混身汗毛直豎,媽的,實在是太恐怖了好不好。
翰林院才出了貢士的名單,張貼於禮部告示處。因放榜的時候滿城金桂花初開,又稱此榜為桂榜。
桂榜張貼的那天,瀟玉子破天荒的沒有去上早朝,告了假就躺在床上陪她,二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才起床。
屋外伺候的茶生裡面麻溜的將洗漱用品端進來,其他人則在準備著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