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妹妹什麼好東西沒用過,還用你巴巴的在這解釋。”林朝歌嬌嗔的睨了綠水一眼,輕搖著頭。
心裡倒是開始活絡著不過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德妃尋她有何事。
德妃卻是一笑,端起琺琅瓷盅淺飲了一口,卻是明白青姑為何會有這般解釋了,這棗膠汁原都是把糯米熬成糜狀,在和上紅棗熬出的濃濃湯汁一層層的澆上去,待紅棗汁滲過糯米後滴落下的便是棗膠了,之後在調上香桂、枸杞等食材熬製,方才是棗膠汁,可林朝歌這裡的卻是沒有糯米的糯香,反倒是一股子清甜,口感滑/潤而不膩,很是讓人回味。
“無怪姐姐這的宮人顯擺,這棗膠汁倒是與妹妹平日喝的很是不同,說說裡面的門道,妹妹也讓丫鬟學一學。”都說林貴妃貫得聖寵,從今日進來時所見所瞧的皆非是一般,心裡頭蔓延的苦澀就跟飲了好幾個苦瓜榨成的汁液喝了個底朝天。
畢竟他們這批秀女進宮已快要有大半年的光景,說來倒也是可笑。平日內能見到聖上的次數基本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還不過是在半路假裝偶遇而來,何其可悲。
“別聽這丫頭胡說,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是把糯米換成燕窩罷了,旁的倒也沒有任何的改動,只因本宮懷了身孕後素來都不喜歡吃那些又甜又粘膩膩的東西。”林朝歌一邊扇著香扇,一邊不在意的說道。
茶水也喝了,人也見到了,德妃倒是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隨意撿了一倆件趣事來說笑。可關於心底想說的是卻是一直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既然她不說,林朝歌自然懶的開口詢問。
“妹妹眼見著天色也晚了,就不再打擾貴妃姐姐了。”德妃見林朝歌從進來後便一直興致缺缺,心中許是想到了什麼,倒沒有在久留的打算。
“你去送送德妃妹妹。”林朝歌倒也沒有留人的意思,何況她真心沒有同白清行後宮一大堆女人爭風吃醋的打算。畢竟真正高明的是你用來對付女人的手段不如拿去對付男人,反倒事半功倍。
話說自從知道林朝歌沒死後的王溪楓自出宮後便大病了一場,病眠纏臥不起,每日府中都能傳出悠遠飄香的藥味。至於原因,聽說是中秋宴席上王將軍帶去的寵/妾莫名其妙死在了用來歇腳醒酒的辰安殿中。
連帶著武昌帝都讓他在家中靜養,免了他的值班之累,隨便還賜給了他四個美人,用以安撫。
可眼下那個說是大病一場的人此刻正在院中海棠花樹下玩著木雕,地上堆滿了不少雕壞的木頭和木屑,身著黑衣的男人手中雕的還是一個看不清眉眼的美人。院中伺候的下人皆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惹了人生厭惡被人伢子打賣了出去買來果子吃。
“爺最近的心情看起來倒是頗好。”柳言自然知道他喜的是什麼,不過卻不敢明目生張,免得惹來人心生疑,畢竟現在他們少爺對外還假稱著大病不起。內裡無論是何等模樣,對外皆是一致臥病不起,每日三餐藥不能斷。
“你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王溪楓倒是心情頗好的回了話,眼梢間均是藏不住的滿天欣喜,亦連最近晚上做的夢都是香甜的。
柳陽心想這還需要猜嗎,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不過他卻不敢明說,何況少爺能心情好的原因最多隻有有那麼一倆件。聞言只是笑笑,而後諂媚的將廚房剛熬好的苦藥倒進了花圃裡頭。
“對了,準備一下,爺今晚上要入宮。”王溪楓這幾日只要一想到那人沒死,那顆心就跟飄在遠端之上。腳步虛浮得跟踩在棉花上,一連好幾個晚上連做夢都能自己被自己笑醒。
簡直比橫空中了五百萬還要開心,而且那晚上走得太急,他還有好多話想問她,比如她沒死為什麼要騙他,還有這麼多年來她是怎麼過的。瀟清行那個殺千刀的混蛋又對他做了什麼,即使他能猜到八九不離十,可不知為何總想聽從她嘴裡說出來。
“???”柳陽被他突如其來的決定給嚇懵了頭,還沒反應過來,懷中就被扔進來一個雕得四不像得木雕?
那木雕拿在手中瞅了好幾眼,心中暗想,真特麼的醜,還有爺難不成還以為現在進宮就跟以前柳貴妃在時那麼容易嗎,可愁苦拉長了他一張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