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現在這個時代男女私下帶著友人相見並無大礙,何況他們王家的尊貴同早已落敗的崔家三房,身份尊貴高下立見。
崔家女不趕著上來巴結他,反倒是避而不見的態度就實在是惹人深思。
林朝歌多智近妖,豈能不會想到,想著自己現在畫成個連自己的認不出的妖豔賤貨,她就不相信多年未見的王溪楓還能認出她,何況她也許久未見那人了。
“既是表哥相見,表妹豈有不見之理,表妹也有多年未見表哥了。”又柔又媚,就跟清晨花苞中吐露而出的一點點兒嫩黃色花蕊散發著惑人幽香。
王溪楓瞪大了眼,呼吸急促的盯著那手掀開鳥獸草木花深藍色蜀錦的白皙小手,隨即是金海棠珠花步搖,後到那張桃豔如梨的緋顏膩理,似仙似妖。
更重要的是那張臉簡直如記憶只的臉相似了七分之高,其色更豔之入骨。
只覺得周圍的風都停了,樹葉花瓣落下的簌簌聲全靜止在這一瞬間不動了,亦連時間都靜止了。
林朝歌看著再也尋不到當日洛陽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張揚少年,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佈滿滄桑的青年男子,甚至是在尋不會當年意氣風發之色,心臟就跟被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攥住來得難受,鼻酸眼澀。
“可是表妹臉上多了東西,否則表哥何故於一直盯著表妹不放。”嬌羞的低垂下頭揉搓著海棠花繡帕,如同懷春的二八少女嬌俏可人,不時紅著臉頰偷偷瞧他,也同一盆冷水狠狠的將他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
“沒有,只是見明珠表妹多年未見,表哥都有些認不出罷了,幾年沒見想不到明珠表妹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在不是當年那個留著鼻涕的小屁孩跟著表哥屁股後跑的了小屁孩。”王溪楓也認為自己此刻有些失態了,即使眼前女子在像她又如何,又不是那人。
可她心裡卻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她就是她。
“表哥慣會取笑明珠。”林朝歌似嗲似怒,眉間含情帶俏的掃了眼一直注視著她連失神的男人,喉間酸意在不斷的往上湧,臉上還強撐著魅人之惑的笑。
接下來的路上,王溪楓說也要回長安,不如就一塊,正好路上也好保護他們,即使一路不知遭到了元裡不少白眼和冷嘲熱諷,仍是跟著厚臉皮的狗皮膏藥粘著不放。
搞的林朝歌苦不堪言,其中又帶著難以言喻的甜份,可是卻不敢在下馬車同他相見,只是偶爾偷偷的掀開車簾子一角偷偷看他時,心裡就跟含了蜜一樣甜得難以自持。
“青姑,我和弟弟為什麼娘不給我們下車,是車外面有什麼壞人嗎,娘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瀟雲昭從小就會看人臉色,不知是先天還是後天而來的,乖巧懂事得都令人心疼不已。
此刻趴在馬車上,偷偷的掀開車簾子一角看著外面一晃而過的景色,心裡的恐慌在足漸增大。
母妃不讓他們下車就算了,平日裡都很少會來他們馬車上看他們,就連隊伍中都多了好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母妃會不會遇到危險了,光是想想整張小臉就煞白得可憐,就跟一顆倍受打擊搖搖欲墜的暴風雨中小白楊。
“沒有,夫人很安全,至於這些事等你們以後長大了就知道,還有這件事可千萬不要告訴你們父親聽。”青姑看著馬車上一個肖像林朝歌一個肖像幾分武昌帝的倆個皇子,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若是真的讓現在外面那位看見,就算是他們在想瞞都瞞不住。
只希望主子莫要過於糊塗,免得到最後受苦受罪的還是自己和倆個孩子,不知想到什麼,青姑由是忍不住的泛起了頭疼,但求現在快點到了長安才好。
“青姑,為什麼不能告訴父親聽。”睡得迷迷糊糊剛醒過來的瀟瀟揉著睡眼朦朧的眼,打了個哈欠不解道
“倆位公子只要記得不要告訴老爺就好,否則到時候你們父親肯定又會生你們孃的氣,你們捨得你們娘傷心難過嘛。”小孩子還小聽不懂大道理,只能將細化粗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