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好了,便坐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轎子,帶上青山綠水做陪。
轎子越前行就越熱鬧,這一帶的院落都是依水而建,轎伕走在青石板上,腳步都溼噠噠的帶著水汽,滿街花香而濃。
河畔處還有不少孩童的在摸魚摘荷蓮,嬉笑打鬧,活力十足,採蓮女放聲歌唱,柔美委婉動人。
林朝歌掀開湘妃色蜀錦簾子津津有味看了片刻,抬眸無意間便見到了一藍袍白玉冠的男人站在二層樓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皺了皺眉,避免麻煩林朝歌乾脆放下了轎簾,何況此番她來江南不願多叫生事,畢竟這張臉還是越少人看見為好。
可這還不算完,林朝歌一放下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抬轎的轎伕受到驚嚇還輕呼了聲,抬子轎子的手顛了顛。
“哪個不長眼的的往我們夫人轎邊上砸杯子,活得不拿煩了不成。”被派來保護人的元寶怒罵出了聲,腰間劍鞘以出。
“我無事。”
林朝歌掀開了簾子,就見剛剛那位置的男人正笑盈盈地看著她,甚至是對著她做了個口型,眼中是豪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夫人別怕,小的喚人去理論了,無緣無故的亂砸東西,一定得討個說法。”元寶也深知方才是自己衝動了,畢竟他們此番是秘密來江南,自然是人越少知道越好。
林朝歌垂眸看了眼轎子旁破碎的青花纏瓷杯,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是什麼運氣剛出個門就能惹上紈絝,難不成是今日出門又忘記看黃曆了嘛。
“咱們先走,等會再說,我也不願將事情鬧大,何況私底下解決的法子多得很。”既是不打算來明,而是來暗了。
林朝歌話才剛落音,就見尹家的小廝從樓中折返,後面還跟了幾個高大的陌生小廝將他們的轎子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這位姑娘,我家爺想請你……。”為首穿著體面的人上前一步,正欲掀開簾子前人上坐。
簾子被林朝歌掀的更大,領頭的小廝看到了林朝歌的婦人髻,本欲脫口而出的話頓了頓,本以為是個姑娘,沒想到竟然是個已經嫁人的,不過更令人驚歎的是其美貌。
眼前美人面若夾桃又似瑞雪出晴,嫋娜纖腰不禁風,眼尾拉長暈染了一抹海棠豔色的桃花眼眸酥麻入骨。眼波流轉中勾魂奪魄。烏黑鬢間只著一隻玫瑰晶並蒂蓮海棠的修翅玉鸞步搖簪與鑲寶石蝶戲雙花鎏金銀簪。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哪裡來得下賤東西,敢請我家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元寶已經從呆愣中回神,擋住了領頭的小廝,手放在他肩頭一推,抬腳一踹,這一腳併為留力直將人踹處個三米之遠,哇得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不醒。
那被門下來的小廝估計主子也是個胡天胡地的魔王,養了一副不受氣的性子,其他被帶下來的人一看,頓時有些慫,不敢在上前半步,生怕那煞星的下一腳對準的就是自己。
可是動不了眼前的煞星,並不代表不能動其他人,何況他們的馬車上沒有標記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外地小門小戶第一次來江南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倆方人馬就那麼推搡之間,兩夥人便動起了手。
尹家人在旁勸架,最先動手的也都是 尹家人,倒是好生無恥到了極點。
見尹家小廝的模樣,林朝歌就知道樓上的那人估計在江南有些勢力,抬頭一看那人已經不在樓上站著了,片刻就從了大門出來,不是裴家便是蘭家。
同時,本走在前頭的馬車察覺到了後面的動靜,蘭之琅一掀簾子,邊大步流星的倒回,見到鬧事的是何人,當即冷肅著一張臉。
見一個穿著灑金紫竹花紋衣裳的男人靠近林朝歌的轎子,蘭之琅皺了皺眉道;“你在幹什麼。”
“表……” 尹宇齊拱手嘴裡才艱難發出一個音節,面前便多出一條腿擋在了眼前。
還未等反應過來,蘭之琅的腿腳一彎,便迎面踹到了 尹宇齊還帶著諂媚討好的那張臉上。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