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才不知,還請林大人快些過去,莫要教聖上等急了。”小黃門擔心聖上是因為昨晚上林大人徹夜未歸一事而生氣,刻意賣了個好道;“奴才前面出來的時候瞧著聖上的心情不大好,還希望林大人能去哄哄陛下。”
“........”這話說得,整得她好像一顆開心果似的,專治不開心。
“好,多謝公公告之。”即使心裡在媽賣批,臉上還需笑眯眯。
“林大人哪裡的話,只需要林大人等下能多說點好話哄哄陛下。”小黃笑的時候會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倒有種給人陰森森的錯覺。
林朝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等到了清元殿的時候還沒摸索出那人在今日的休沐日尋她有何事,就連臉上破了一大口子還沒來得及包紮的元公公匆匆跑來;“林大人你可算是來了。”
“快跟咱家進去,現在也就只有你能哄得了陛下了。”元公公別瞧著胖,手上力氣倒還真不輕。
“想必是元公公來尋本官,而非陛下 本官說得可對。”林朝歌前面還有些不明白,現在心裡就跟裝了一個明鏡似的,冷眸微眯,嗤笑不已。
“此事是老奴的自作主張,還請林大人先別急著怪罪老奴。”元公公趁著林朝歌不說話的間隙,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聖上心情不好,元公公就想著派人來尋本官好哄聖上開心 元公公倒是會想。”林朝歌半眯著危險的眼,冷光乍現,捲翹的雅青色睫毛微顫。
清遠殿中同楊移植了幾顆梅花,林朝歌才剛推開門,就便迎門一個奏摺砸過來,不躲不閃,正好被砸中了額頭,紅腫一片,疼得她齜牙咧嘴。
“朕不是都讓你們滾出去,還進去幹什麼。”滿天不加掩飾的陰鷲之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殿內稀薄的空氣帶著壓抑。
白清行以為進來的還是元公公正欲在張口呵斥,卻見林朝歌被自己砸紅了的雪白額間,頓了頓在欲接下來罵的呵斥。
林朝歌膚色極白,而且也更為容易留下痕跡,平日裡若是不注意磕磕碰碰到都會紅腫一片,以前白請行愛極了她這一身皮,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是有多噁心到作嘔。
“林愛卿怎麼來了。”諷刺的笑浮現在那張儒雅如玉的君子玉上,顯得格格不入。
“臣聽說陛下心情不好,特意過來。”彎身撿下方才砸到自己的奏摺,輕抿了抿下唇走過去。
“既然知道朕不開心,林愛卿又怎麼知道怎麼如何能哄朕開心。”陰陽怪氣的調子不似往日,亦連稱呼都變了,林朝歌卻無甚在意。
“臣只是想著過來看看陛下罷了,至於如何令陛下開心,恕臣愚鈍不知。”半彎著眼不敢直視上頭人的怒火,心裡則在罵了元公公此人百八十遍。
明知道聖上心情不好,拉她過來做什麼,比比誰當炮灰死得比較早不成。
“過來。”白清行伸出一個手指頭對著她勾了勾,平素的神態就跟喚狗一樣,帶著折辱人的意思。
“不知陛下.....”即使在如何,林朝歌也是老實的上前,在距離還有一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將手中奏摺遞過去,模樣溫順而乖巧。
“朕給林愛卿看個好東西。”白清行二話不說,不容她抗拒的就拉著人往他平日批改奏摺的地方坐下。
林朝歌正欲掙扎著起身,卻看見了其中攤開的好幾本奏摺中參的都是王郡守結黨營私,濫用職權,收受賄賂,草菅人命等多重罪名。
“林愛卿可看清楚上頭寫的是上面了沒。”白清行見她滿臉驚慌失措不可置信的眼神,滿意級了,冰冷的手指就跟黏糊糊的毒蛇撫摸著她的臉頰。
“不,王郡守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還請陛下徹查此事。”林朝歌下意識的就要狡辯出聲,在她的印象中王郡守愛民如子,深受洛陽一帶的百姓愛戴,甚至還有不少人為他立了長生祠。
汙衊,他們那是赤裸裸的誣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