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的馬車馬上就要到了,我想起來史部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得先過去一趟。”林朝歌吻了吻他額間,心虛極了。
“好,那我明日來尋你。”王溪楓原本想應下了,可是又哪裡能捨得好不容易到手的肉,伸長的手勾住人的腰帶不放;“林言,我可記得你明日休沐,不如今夜.....”剩下的話盡在不言中。
林朝歌聞言額間一跳,就知大事不妙,搜腸刮肚想著拒絕的話,結果盡數都被另一人給吞嚥下了喉嚨中;“林言也不想自己臉帶春色的模樣被其他人瞧見,何況我帶你回的不是王家早就安排好的府邸,而是另外一處。”
“好林言,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次,結果你不說你住在哪裡就算了,難道現在就連陪我一晚上你都不願意了嗎,懂,我懂 了,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需要的時候才想起來,不需要的時候就會扔到一旁。”垂著難受的眼眸。
“懂,我還知道你肯定是嫌棄我在西北之地待久了,不僅人醜了連面板都粗糙了,比不上外面面板好的野男人,還比不上他們年輕貌美,你走吧,去找你的那些年輕貌美的野男人不用理會我這個人老珠黃的糟糠之夫。”悽悽慘慘慼戚的調子像極了深宮高宅裡苦等得不到夫君寵愛的怨婦,一對微紅的杏眼控訴著林渣男用完就扔的惡劣行為。
現在已經進了長安城,林朝歌生怕這肆在說出什麼貶低自己的話,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差點兒扭曲著一張臉道;“好,我答應今晚上和你一起。”頗有幾分無可奈何之意。
他們沒有去王家原先準備好的府邸,太晚了也沒有去城外莊子的意思,而是來了長安最大的一家客棧,轉身財大氣粗的包下了最豪華的一間。
林朝歌實在不明白有錢人的思路是怎麼想的,好好的家不去住,跑來客棧住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直到王溪楓在她進了房間後,將人壓在門扉上親的時候,咬著她耳朵說的一句話;“因為這樣做我和林言才有偷情的氛圍。”
“???”林大傻子一臉線上懵逼???
最近宮中的燈火總是在天微黑時就燃了燈,等到了下半夜才會熄,今夜亦是如此。
居住在紅楓殿中的瀟玉子聽見茶葛傳回來的訊息只是冷漠的點了點頭,隨即面色平靜的喝完藥,躺下睡覺。
只不過今夜翻來覆去卻是如何都不曾入夢,牙齒在不知不覺中將下唇咬出了濃濃血腥味。
他此刻都怎麼的不好受,不知另外一位又是如何的場景,想想就還真的是諷刺啊。
就像瀟玉子說的那般,此時清元殿中燈火通明,平常這個時間段早已應該歇下的武昌帝正黑著臉,聽著暗衛的一五一十回報。
王家於今日傍晚依然入城,而其子王溪楓先一步離隊入城,正巧遇上出去辦事正欲回城的林朝歌,聽說在馬車上做了不知什麼事,就連下馬車進入客棧時都需得人抱著。孤男寡女,只要是個明眼人的能看出在裡頭做了什麼下流的齷齪事。
也就他從頭到尾還當人家是個好的,殊不知就是一個見男人張開腿的貨色,白清行只要一想到此,眼眸黝黑深邃,心裡頭關押著的那頭野獸再也控制不住的衝破牢籠而出。
果真是個賤貨!!!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她要權她給權,要寵愛給寵愛,甚至就連京周明裡暗裡辱罵她之人,又有誰不是他出手幫忙,結果她倒好,宮裡頭養著一個膈應自己還不夠,現在宮外頭那位不過一年不見便是乾柴烈火。
襯得他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他是帝王,這整個大周朝都是他的,不過一個區區女人。
他憑什麼還要低三下四討好,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今晚上客棧中的二人什麼都沒有想他們想象中的發生,只是單純抱在一起睡覺說了會兒話,沉沉睡去。
明日是休沐日,林朝歌倒是光明正大的賴起了床,即使是在客棧中也得睡上個日上三竿,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王溪楓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出去了。
洗漱結束後沒有多大胃口,就坐上了茶葛提前準備好在客棧門口等候著的馬車進了宮,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瞧著精神氣好似不大好,眼下帶著許青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幹了什麼事。
“林大人,聖上說是讓你到清元殿一趟。”原本宮中不允許駕駛馬車進來的,奈何林朝歌受寵,加上不愛坐轎攆那玩意,武昌帝特意允許林朝歌在宮中擁有著出入馬車的特權。
“公公可知聖上找本官有什麼事情嗎?”一般休沐日,聖上不會輕易找大臣。
何況冬日天冷,雪花飄飄,寒風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