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這麼快。”林朝歌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有些說不出來,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獨自三人脫離大部隊,還是提前一個多月前出發,光是想到這一可能性,周身氣場凜冽,捏在手心的茶盞落地而碎,嫩黃色茶水汙了一地,憑自向下流。
若是胡力混此人提前到了長安,肯定是不會跟隨大部隊一塊進來的,反倒是會帶著幾個心腹來長安踩點,等大部隊到達時在混進去浩浩蕩蕩進城。若是在街上無意間看到自己,加上週圍又無人,到時自己又當如何,可若是單單因為一胡力混就怕得不出門,實在不像是她的做風。
若是人真的來了長安,那麼她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長安可是她的老窩而非大涼那地,鹿死誰手都不曾可知。
接著他們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緊閉的黃梨木雕花門扉外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笛聲,林朝歌耳朵尖,反倒心情頗好的高挑了挑秀眉,示意正滿臉緊張戒備的鄭毅前去開門。
“主人,是我們。”門才剛從裡面拉開一條小縫,外面的人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推門就見。
鄭毅只看見一對年紀長相有些相似的一對男女閃了個花似的進來,齊齊彎身行禮,居坐上頭之人則是眉綃間皆染上幾分笑意,搖了搖頭揮散心頭那點兒徒然升起的不安,原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許久不見,二位最近可好。”進來的正是蘇麗蘇滿倆姐弟。
“你們來得正好,我這手下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辦。”林朝歌對著鄭毅示意讓他出去,又突然想到她手底下的許多人可能都不大相互認識,以後若是有機會,得相互介紹他們認識一下才行。
後者點頭離去,離去時不忘小心關好門扉,只不過臨走之時嘴唇蠕動還欲說些什麼,卻見林朝歌對他點了下頭後才離去。
“不知主上招我們二人來所為何事。”蘇滿蘇麗二人在見時,早已褪去初見病弱之姿,面色紅潤,身上的破爛麻衣早已換上上好的綾羅綢緞,就連收養的乞兒早已送進學府,大了的則分放各地做事。
林朝歌拈了一塊油炸梅花丸子。細眯著冷眼道;“大涼國有一個叫胡力混,外號鬼面將軍的人,我需要他死,只不過此人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長安,讓書生畫下他的畫像給其他人人手一份,若是拿下項上人頭,空著的西堂堂主之位自然會留給他。”林朝歌光是隱隱猜測到這一可能性腦袋就有些疼,甚至是暴躁的因子潛伏在體內準備著一觸極發。
若是不能將胡力混三人挫骨揚灰,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此人身旁有一名叫蓋各蓋的狗頭軍師和一個名為馬特的副將,我要的是他們三人全部都死,一個不剩,不過最好不要輕易在皇城中動手,我恐引起其他方勢力追查。”林朝歌說完這個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本就陰沉的臉此刻沉得彷彿能滴出墨水來,語氣都變的尖銳刺耳;“關於當年汝陽林氏滅族一案,你們可有查到幕後主使所為何人了嗎。”
前面驟然聽到主人讓他們追查汝陽滅族一案時驟然驚訝,可是當他們隨著蛛絲馬跡探查,觸控到一點時,就發現他們如同幾隻掉入龐大蜘蛛網的蟲子,只是越查下去越發心驚。
“回稟主上,由於當年的事情已經過的太過久遠,很多線索都斷了,我們萬一查到的是現在的汝陽王家,長安蔣家皆插有一腳,而且我們還探查到此事或許隱約跟宮裡的某位有官,具體大概屬下還在探測。”
“好,你們先下去,此事若是發現了其他記得第一時間與我通報。”林朝歌沒有想到關是當年原主的身世就能拉扯出這麼長的一姐,簡直跟拔著蘿蔔帶出泥一樣。
“喏,屬下遵命。”作為一個好屬下就是精心之手辦好主人交代的每一間事,不問緣由,只擔心手中的刀快不快,利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