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情敵都找上門了,你還不去換一件衣服,你怎麼行!”喜兒知道已經跟她說不通了,只能直接上手將人推著走。
“少爺,你就算不為自己打算,在怎麼樣也不能失了長安第一美人還有第一女人情敵的頭銜!”
“少爺你就別墨跡了,趕緊收拾收拾打扮一下!”喜兒就差沒有直接將人活生生連拖帶拉走了,攤上這麼一位慢性子的主子他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什麼長安第一美人?”還有那不是女的嗎?現在她就一活生生帶把的爺們,哪裡來的第一美人,第一女人情敵她承認,她認了,可是第一美人!!!
完全八竿子和她打不著一塊!
林朝歌還沒等來喜兒的回答,反倒是茶生託著一套新衣服來找了林朝歌。
“林公子,主子讓你將這套衣衫換上,等下到前廳!”茶生站裡花叢中一角,手中紅木雕蟠桃木托盤中放置一件湘湖色袍子,旁邊還擺著一整套男子頭面。
得,一個還沒走,又來一個,林朝歌縱然心中在不喜,也只能沉默接過,任由喜兒在後歡喜,若是有尾巴,說不定還能看見他高高翹。
安國公府自從他們這一代下來已經落寞下來了,老安國公自從在前年病死,安國公戰死沙場,唯一的嫡子體弱多病,府裡在無能撐得起之人後,整個安國公府樹倒猢猻散,就連本家全支都搬去了健康,今年年尾才剛回來。
林朝歌在屋內靜靜地看著茶生新送進來的嶄新衣衫,素白手指輕輕伸手撫摸上頭繡著繁華花朵的銀色絲線,直到嘴角發出一聲嗤笑。
“他倒是有心了”。
攝政王府正院,已經來府許久的安國公靜坐會客廳中,旁邊是瀟晴作陪。
“小妹最近幾日再攝政王府上嘮叨了,打擾了。”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的新任安國公瀟政。
“談不上,何況本王平日不在府中,同瀟小姐見不上幾面。”瀟玉子端起手邊茶盞,輕珉小口,視線卻不時飄到外面。
“攝政王的心好像不在此,可是落在哪位佳人身上”。
“佳人稱不上,不過是府中內人。”瀟玉子蔚然一笑,滿室生輝。
“哦,下官平日一直待在健康,竟連攝政王大婚了都不知,改日定將登門將禮補上。”今日才剛進京的瀟政對於外頭傳得沸沸揚揚之時半分未知,只不過是旁邊的小妹不時朝他使眼色,見他沒有回應,居然將掩藏在桌子下手惡狠狠的朝他捏死了過來。
瀟政若是此刻還沒反應過來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了,難不成是有何內幕。
還沒等他想出個理所來來,外頭就走進來了一位體型高挑芊細,穿著一襲繡銀紋的湖綠色朱子深衣,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外衫。腰繫白玉腰帶,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 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
她的面板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樣,卻絲毫不顯女氣,反倒有種孤寒高月之感,總會令人往往的下意識忽略掉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王爺,你尋我可是有事?”清潤的聲音像是在瓷白的碗中,加了幾顆青梅,清水傾注碗壁上發出叮咚聲響,於玲瓏夏日間頗有幾分清涼滋味。
“這便是本王內人,現在的史部郎中,林朝歌。”瀟玉子笑眯眯的摟著人上前為其介紹。
楚京兆尹今日開辦鹿鳴宴,京兆尹府的大門都快要被踏爛了。
按照慣例,鹿鳴宴被應由朝中大臣所開辦,京兆尹是個三品大官員,今年輪到他辦,不知有多少人為求一名額。
加上他的長子,楚沉經常是要在聖上面前露臉的,也因為這是京城,京兆尹前日又辦了幾件漂亮事,上頭便安排了他辦這京城鹿鳴宴的機會。
鹿鳴宴舉辦的時間正好定在休沐之日,本想著無需上班,好好在床上混吃等死的林朝歌只能再次被迫出門營業。
林朝歌同往常一般穿著一襲青衫頭帶白玉簪,向京兆尹府的侍衛遞了請柬,門口的侍衛見了請柬,向她行了個禮,便側身讓他進去了,還吩咐了一個小廝出來為其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