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無論身居江湖亦或高堂之上必定人心惶惶,期間更會湧入不少奇人異士,給這寧靜和諧上百於年的朝代來個改頭換面,注入新鮮血液,野心大者之輩未曾不想將江湖與朝堂攪得個天翻地覆。
在聚寶閣不起眼的一角處,坐落著一身繡金絲花紋邊黑衣,面帶勾帽的男子,他的神情彷彿從進門時就一直緊盯著臺上拍賣之物。
淺墨色眸子中還隱隱透著對某種東西志在必得之勢,半隱半明的燭火之中他嘴角微勾。
另一邊的不遠則在進行著與之完全不相符的場景,人間練獄不過爾爾。
滿天繁星連織,皓月當空,預示著明日定是個萬里無雲的大好晴天。
離聚寶閣旁不遠的一小樹林邊,皎潔的銀白色月光照耀著如同被霜打滑過的叢林,林蔭小路中一口中自稱弱柳扶風的芊芊弱女子,此時此刻正卯足了吃奶的勁,迎著諸多蚊音,拖著一個約比她身高一倍有餘的健碩男子緩緩前行。
徒經過她二人先自過的草叢皆被拖出一條嶄新小路,紋路痕跡清晰可見,足見女子拖著那男子之重量。
而夜間小樹林內更是空無一人,平日素喜愛/夜蒲的貓頭鷹更是不見捕風捉影之像,只除了腦人的蚊音成群,與時不時的拍蚊聲叫賣聲,倒也顯得靜謐無聲空無一人,夜間隨意生長的枝椏藤曼就像張牙舞爪的邪魅之物。
黑袍男子伸出素手輕揉玉鼻,隨後拿起放落一旁的木牌與眾人等待最後一刻的來臨。
臺上現如今所剩下的拍賣物只於倆樣,一直在旁閉目養神的關姿也睜開了那雙充滿的算計的眸子,神情凝重,大跨步來到臺上。
臺下眾人也知等下拍賣的物品至關重要,以至於會在平靜的湖面激起一片波瀾。
“咳咳咳,安靜,現在我們聚寶閣將拍賣本次壓軸的倆件千年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第一樣是千年難得一遇,生於高溫熔岩深處的千年血人參,而這血人參百年的都難得一遇,更何況是這千年的,而這千年血人參更是有著生白骨,醫死人之功效,想必功效大家都已清楚,俺也不多說,老規矩價高者得,現在我宣佈拍賣開始。”隨著關姿的一捶定音。
樓上樓下等人都緊緊望著臺上千年寒玉盤中那如嬰兒手臂粗大小,渾身充滿血紅色卻撒發清香藥味的物品。
臺下響起的卻是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與目光貪婪帶響的吞嚥聲。
同來參加的祝笙歌不知是有心亦或無意,精白沙衣袖打翻了桌上茶水,掉落的青花瓷碎片恰好劃花了他的指尖一處,鮮紅色血液流出他也毫不介意,只是低著頭望著那流血的細小傷口若有所思般,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眉頭緊鎖。
“怎麼了。”祝離雖離他只有一尺左右距離,奈何現如今拍賣的東西過於搶手,加上那茶水翻倒的聲音不大,也至於他若不是習武之人,恐也難也得知。
“無事。”祝笙歌依舊心事重重,神色淡然處之,只是目光已不在注視與那打翻的茶水與割破的指尖,他方才好像見到了某個熟人。
“嗯。”祝離見他不願多說,倒也不在開口,只是隨手拿起散落在旁的銀刻木牌加入這場不知鹿死誰手的比賽。
聚寶隔外,正遠遠趕來幾個身穿黑色的蒙面人。
在他們離聚寶隔不遠時,不消半刻,他們面前出現一襲蒼色緊身衣,衣襬邊緣角落繡著曼珠沙華圖案的裙襬無風自起,手握朱劍的妙齡女子,藉著月光只見她那一對嗜血的眸中,透著不可一世的狂傲。
“各位也不打聽打聽,這聚寶閣的幕後之人是誰,就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那女子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好聽,輕輕柔柔的就像一根羽毛般劃過眾人心口,如同平靜水裡投下一顆石子驚起一片波瀾漣漪。
那領頭之人見她雖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是輕手將他們招呼圍繞與女子四周。
“準備動手。”一聲嘯起,數十多位黑衣人拿出貼身利器緊緊將女子包圍其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一人死一人替。
夜涼如水的清風拂面而過,吹動樹蕭縹緲,捲起漫天落葉飛揚,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蘇麗反手拔出身後巨劍,平舉當胸,目光匆匆掃過眾人幾眼,隨即冷哼一句,手中巨赤始終不離左右。
他們從她拔刀那一刻就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得女子,是個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