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事需不需要跟林公子稟報一二。”茶生別過眼不在看瀟玉子,視線卻依舊時有時無的瞄向瀟玉子微微敞開隱隱露出精緻鎖骨的部位,上面不知為何遺留著幾條或深或淺,就像是人刻意抓上去的深色淡粉色痕跡,光是瞧上一眼就忍不住令人浮想聯翩是何等纏綿春色。
“無需告訴她,先將此事瞞下為好。”瀟玉子蹙眉不語,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嗒玩/弄著未曾有機會送出的蝶形玉佩,厲聲道:“記得往後需改口叫夫人或是王妃”。
茶生低垂的腦袋就快要低到地上了,面帶菜色,內心足以用驚濤駭浪。男王妃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
雖然說林公子長得是很美沒錯,可是這也代表不了和改變人家是男子的事實,再說王爺如何也得找個姑娘傳宗接代,將皇家香火延續下去才對。
“可是林公子畢竟是男子用王妃之稱對她,會不會在林公子眼裡有責辱的成分存在,再說林公子與主子未成嫁娶,貿然改口可會引起不少不妥之處,就算在如何王爺在如何也得留下一個香火接承血脈才對,否則屬下無言去見早去的北宸陛,王爺心裡喜歡的是一個人,傳宗接代的可是另外一人,二者完全不相沖突。”茶生忍不住犯了同茶葛一樣的奶奶嘴毛病。
“就是王爺你在喜歡林公子,可林公子家三代單傳,日後說不定也會找女子傳宗接代,到時候王爺你又應當如何,總不能提著刀質問林公子為什麼背叛了王爺……。”
瀟玉子倒是好耐心的聽他婆婆媽媽說了一大堆,側了側身子,掏了掏耳朵無甚在意。
“傳宗接代,傳承香火一事無需在提,本王想要,自然會有。”他相信自己只要努力避開王溪楓那小子,努力耕耘還是會有很大希望的。
即使他人當真有一日不在了,留下一個於他肖像的血脈日夜陪伴她有何不美,他承認自己是個貪心又惡毒的小人,他更害怕自己哪一天萬一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給她,日後她在王溪楓的陪伴下是否會足漸忘記自己的存在,甚至是遺忘自己。
不,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只要是一想想就連呼吸都是疼的,面容露出幾分猙獰之色,無論天下人指著他鼻子唾罵說他自私也好,惡毒也罷,他都想留給她一個孩子,屬於他們血脈相連,誰都搶不走的羈絆。
上至黃泉下至碧落,這樣子她才不會忘記自己永生永世。
“無事你就先退下。”聽他說了這麼一連串廢話,瀟玉子被吵得有些腦袋昏漲,揮手令人下去。
“喏,公子,那屬下先行告退。”既然主子心裡有想法,做屬下的自然在不會多嘴詢問。
茶生雙手抱拳行了個禮後,腳步輕移於門外,離時還不忘細心關好房門。
在茶生推開門出去的時候,走廊外正走來一對貌如碧人的一對男子,一高一矮,皆是容顏姣好之滿月。
“你們可終於來了,久得我都差點以為小言言又迷路了。”瀟玉子見到林朝歌眉梢微皺隨即又鬆開,只是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狹長桃花眼盯得林朝歌心中有些忍不住發毛,就跟一隻軟弱無力的兔子被吐著鮮紅蛇杏子的毒蛇盯上,將其纏繞圍困。
“嗯。”微微頜手算是應和了。
“林言和我在一起,又怎會迷路,別總是把自己想得太過全能,其他人過於無能。”一同進來的王溪楓聞言不屑的嗤笑一句,給林朝歌倒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一對杏眼眼浸泡出魘足之色。
反觀林朝歌微微紅腫的唇瓣,緋顏白膚,還能猜不出他們做了什麼才是蠢人。
“本王不是怕某人過於無能,反倒拖累了我家林言的腳步,強裝什麼大頭。”手指撫摸著玉佩邊緣,心裡頭莫名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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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玉子,你說誰拖後腿,你有本事在說一遍。”王溪楓還是跟以前在洛陽學堂之時,忍不住別人的三言倆句就跳腳。
“都說了多少次了,小侄子你要叫本王小叔叔,咱們之間得輩分可還在上頭。”
“………”林朝歌揉了揉太陽穴,從進門後就看見那倆人開始爭吵,就跟斗嘴的烏鴉,沒有一刻停歇的。
就連晚上睡覺都還得分個三八線,要不是在熟悉的地方她夜間睡得較沉,說不定定會弄得吵醒三五次,甚至是一夜未眠都不為過。
真不知道他們一天到晚有什麼好吵的,吵架不如出去打一場來得痛快淋漓。
在家閉門看書差不多大半個月的林朝歌終於有機會能出來透透氣,結果還是跟倆位大爺一塊兒出門,頓時感覺自己以後接下來的道路一片黑暗,還是那種四四方方連路都死封住的道路。
抬頭無語望天花板,吾輩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