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他人在哪裡。”平靜的語氣下蘊含著遮不住的滔天怒火。
桌上茶盞應聲落地而碎,四分五裂。
“我是真的不知道。”瀟玉子苦澀的嘴角扯動,彷彿帶回了他的幾分思緒。
“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你會在長安照顧她的嗎,讓我在洛陽無需擔心嗎!現在她人的都已經不知道失蹤多久了,你怎麼就沒有一點著急,林言她是怎麼瞎了眼會看上你這麼個噁心的傢伙。”王溪楓手中拳頭控制不住瀟玉子臉上招呼。
王溪楓臉漲得又黑又紅,額間青筋直跳。
奇怪的是瀟玉子也沒有躲,就這樣直直的站著捱打,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彷彿心裡就能好受一點,若非是林朝歌在沙漠中救了他,他很難在會活下去,不是死在那場風暴中就是餵了狼或是無藥感染而死,平心而論如果是他,他會在沙漠中救下一個受了重傷的拖累嗎。
甚至還是在無水無糧的連綿沙漠中。
更何況自己在生的選擇中,甚至有過動搖將她一人留下來的想法,明明自己在回到漢莫城的時候可以立馬派兵去救他,可是在他病好後第一個關心的是新皇失蹤一案連夜快馬加鞭趕回長安,完全不曾理會她的生死,甚至都沒有過多詢問和派人去尋她,有的只是在她被擄走差不多七八日時才才想起來派人去尋她。
他有罪,是個罪人,是他對不起她,更配不上喜歡她。
瀟玉子不知道自己被他打能不能好受一點,卻沒有反抗。
“你在幹什麼。”守在廳內的茶生早在王溪楓動手的時候就上前阻止,卻都被他揮手喝止。
“王爺。”
“退下,你們統統給本王退下,讓他打。”
“這是本王欠他和林言的。”笑得比哭還難看蔓延全臉。
“好,這可是你說的。”王溪楓捏緊拳頭,怒火中燒,拳拳帶肉,招招往他臉上招呼,尤嫌不解氣還上腳了踹。
赤金大紅袍上沾了灰白色腳印,一向愛潔之人頭上紫金冠歪斜,嘴角眼睛皆是青紫一片,可見其下手人之恨。
“這一拳是我替林言打的,當初你怎麼和我說的,會好好保護她的,結果她現在人在哪裡!”王溪楓要不是顧及他攝政王的身份說不定連人都會將其活生生打死,一面又在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發現,如果自己要是早點發現,說不定林言就不會失蹤這麼久。
說不定她人現在還在長安好好的等他回來,或是備案秋闈,一舉折高蟾金桂。
“這一拳還是我替林言打的,憑什麼她失蹤了你不去尋她就算了,還好好紙醉金迷在皇城當你的瀟灑王。”
“我呸,你對得起林言嗎,不對,像你這種傢伙怎麼配得上林言的喜歡!”
“說話啊!混蛋 操/你/媽的。”拳風打肉,打在厚實的肉裡會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