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不同,位置不同,檔次自然及不上京裡半分,許是連京中最下等的窯子都比不上。
鼓城位置偏僻,自然的是物價也低,十倆銀子足矣包下一個花魁一夜,其他人那是二倆銀子即可,見人出手大方,又身姿挺拔,衣服料子皆是好貨,眼毒的老鴰自然是扭著屁股歡歡喜喜讓人帶上去伺候著。
白清行所在的雅間在二樓,清一色的搖步雕花大床上鋪著大紅色錦被,牆根下擱了散熱冰桶,小酒小菜一具應有,屋裡燃了有助於催/情之香,香香甜甜的聞多了有些膩,許是不喜這味,直接開啟了窗戶通風。
剛進去沒一會兒,就有一個身姿妖嬈抱著琵琶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腰肢纖細,著一襲白衣委地,領口卻開得極底,上鏽蝴蝶細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峨眉淡掃,硃紅櫻桃唇,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姣好容顏。
“公子,奴喚雪蓮,特來服侍公子。”聲若婉轉似黃鸝谷中悠揚,行走間美目盼兮。
“可會彈曲。”人慵懶跟個無骨頭似的躺在貴妃椅上,只消看了眼就轉過眼來。
“奴會的。”
“那就來倆首。”原先是有些感覺的,可人到了這裡又完全提不起勁,特別是對著其他女子。
難不成他真的彎了不成?
“你過來一下。”白清行細思極恐,又恐真成了這樣又當如何是好,將原本正調好琵琶弦的雪蓮招過去。
“大人可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風月中摸爬打滾過的雪蓮還能不明白來自的客人大多數是尋花問柳之人,能有多麼清高。
乖順跪坐在地,素白小手不時把弄挑整琴絃之音,一對畫了上挑黑/粗/眼線的眼往下瞧人的時候透著勾人的味道,本就開得極底的領口此刻恨不得呼之欲出。
“將你的衣服脫了。”帶著不容置疑的上位人語氣。
“大人,我…可是奴做得不好。”一來就讓人脫衣服的操作,還是頭一次見,前面就算在候急的客人也得倆三杯酒下肚才原形畢露。
雪蓮是有些惱怒的,可是人家出了十倆銀子,就連媽媽都讓自己好生伺候著,一看就是個有錢的外來客,如果自己能把握住得好何愁出不去,可人家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自己又當如何。
一切思慮不過在腦海中轉了一息。
“我話不喜說第二遍。”不知是開了窗的緣故,還是屋內冰塊佈置過多,他隱隱有些涼意。
“奴遵命。”權衡利弊不過一瞬間,雪白貝齒輕咬下唇,身上衣衫本就屬於寬鬆布料少一類,只消往下一拉,雪/白/圓潤的肩膀呼之欲出,緊接著是水色仙鶴肚兜。
隨著雪蓮身上的衣服像洋蔥一層層剝落,就像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粽子脫了深青外套,露出裡面的紅豆板栗豬肉餡來得美味誘人,等最後只剩下肚兜的時候,白清行突然出聲打住;“你將衣服重新穿上,彈你拿手的曲子罷。”
話說完,人竟是又閉上了眼,靜靜躺在貴妃椅上,就跟塊不解風情的石頭似得,腦海中則在思緒萬千,方才人家明明脫了衣服,自己卻未有半分感覺,腦海中想的甚至還是林朝歌身著女子跪在自己身下伺候的場景。
該死的,難不成自己真的中了那個叫林朝歌死斷袖的邪!一拳打在桌邊小几上,留下深坑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