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垂掛遮光的將紫色床簾,二人平躺在床上,就像以前在學堂中對席而睡秉燭夜談,沒有什麼大問題,林朝歌自經歷過沙漠一遭,對於性別之重倒是看得淡了不少,不過自己的小馬甲最好還是要死死捂住,誰都不能告訴。
窗外圓月半斜,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大被蓋過頭,像以前學堂一樣白話家長。
“你是李代桃僵,就不擔心他們發現嗎?”林朝歌訴說的屬於驚心動魄,那麼在白清行身上發生的則是大運,本欲乘船過江,結果當夜突遭大雨,河位上漲,只得換走了土路,路上徒見一方商隊,結果那商隊的人正是前往大涼國參加賀壽的鮮卑貴族,後面的事情不用說都能猜得個七七八八。
林朝歌只能感嘆一句,這運氣沒誰了,要是換她,沒餵魚就算不錯了。
來自非酋赤裸裸的羨慕啊!
“睡吧,有事明日再說。”晚宴結束後本就晚了,又加上林朝歌鬧了這麼一出,白清行早已哈欠連連,就差眼皮子上下粘在一塊。
“林兄想知詳細事,明日等我們睡醒了在談論也不遲,還是說林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側身半躺,單手撐著腦袋,本就寬鬆睡袍斜斜挎挎披著,前胸雪白一片。
“好。”林朝歌前面覺得二人躺在一張床上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要是一起睡的話,不行不行,腦海中的小人在拼命搖頭解拒絕,她在怎麼說也是有婦之夫,哪怕現在頂著個男人得殼子也不行,她不能幹出對不起他們的事情,那是不守婦道,要被浸豬籠的!
可是心裡另外一個小人在拼命掐著她的脖子說,你們二人現在的身份都是男子,要是拒絕的話才容易穿幫,再說以前在學堂又不是沒有兩個人一起睡過,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你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做出對不起他們的事,就算沒有別人知道,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大家都是男人,只不過是一起穿衣服睡覺,又不是為愛鼓掌,有什麼對不起的。
倆個各持已見的小人在她腦海中就差沒有打起來了。
白清行看著原本已經躺下,又突然坐起來,面色難看的林朝歌,忍不住出聲調侃道;“林兄還不睡,莫非是擔心半夜忍不住會對在下下手不曾”。
“不,我沒有,我只是。”搖頭否認三連。
“放心,在下雖然知道林兄喜好男色,卻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呵呵。”感謝你還高看了我一眼,可她怕的不是她對你出手,而是怕你對她出手。
“更深露重,林兄還是躺下一塊歇息比較好,難不成林兄大半夜的還打算再次翻牆離去”。
“沒,我這就睡。”怕什麼,反正都是穿衣服睡的,睡一覺又不會少了一塊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