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詭異無法不讓人想到奇怪的事情上去。
更刺激人神經的是他們身體開始恢復之後,老是有男男女女偷偷摸摸跑來偷偷看他們。
就像各地有方言一樣,這裡有許多人是阿拉伯人,但更多的人說的是連正宗都聽不懂的方言俚語,這些人常常圍在一起,對著瀟玉子和林朝歌指指點點,像是看見貨物一樣露出詭異的笑容,尤其是瀟玉子,很多大媽和中年女人會趁著送飯的機會偷偷捏一捏他的肌肉或者拍一下她的臀部,就好像在掂量哪裡的肉會更加好吃一點一般。
在這種讓人不堪其擾的騷擾下,他們想著乾脆跑了算了,比起哪一天就莫名其妙栽了,他們情願餓死渴死在沙漠裡得了。
因為不知道這個村子裡的人到底在做什麼,林朝歌和瀟玉子一直保持著警惕性,晚上很少一起睡著,通常是林朝歌守著上半夜,瀟玉子守著下半夜,白天裡再這樣補眠。
“我實在受不了。”林朝歌精神隱隱在崩潰邊緣;“我們沒有被提前他們吃掉,反倒會被自己活生生嚇死”。
“今晚我們就走”。
“好。”瀟玉子傷口恢復大半,現在只待到了夜幕降臨,他的精神緊繃到一定程度,隨時斷裂。
夜幕降臨,星河流轉,屋外冰涼如水。
“往東北方向跑,那處兒有幾隻駱駝和馬,我們二人只需騎走一匹便可。”林朝歌咬了咬牙,狠狠一跺腳,把身上僅留下的從血滴子牙齒上扣拔下來的四顆金牙拿出倆顆放在最為顯眼的草蓆上。
“我在你昏迷這幾日雖不能走遠,地形大概能瞭解一點”。
“好。”瀟玉子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今夜無論成與敗,要戰必須是難以一避。
在他們離開草屋不久,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偷偷進了房,隨即摸黑往床上摸去,一刀下去不曾見人,衝出門烏拉烏拉大喊大叫,驚動了滿村未睡之人。
“快跑,他們發現我們了。”二人顧不上在小心,在小心,拼了命往置放駱駝的方向跑去,大口大口冰涼的冷空氣灌進喉嚨裡。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蹤影,立馬有十多個青壯年追趕而來。
林朝歌扭頭一看,銀白月光下摺扇散發著森森寒光的不是刀還是什麼,最為可怖的是上頭還沾了斑斕不一,顏色深淺不一的黑紅色痕跡。
“專心,別分神,只要我們活著離開這裡,這些人一定會受到應有的報應的。”瀟玉子顯然也看見了,森冷著臉,一紮頭衝著那處兒跑去。
聯想到剛才經過一屋簷下聽到的斷斷續續。
“養肥了在吃,肉質不錯”。
“瞧著水靈,說不定能買個好價格。”
“地主家沒有餘糧。”剩下的一群人吵成一團亂七八糟的,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距離那處還有二十米,在拐個角,直往西北跑就到了。”今夜月亮不大明亮,跑路中難免磕磕碰碰到其他物,二人已經顧不上其他,咬緊牙根拼了命衝向那處兒。
天不隨人願,許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他們能如此輕而易舉脫離險境。
“攔住他們,他們往那裡去了,快抓住他們,他們跑了死的就是我們!”有些人氣急,竟是罵出了漢話,果然這處有問題。
前方三十米處拐角出現另倆名身形高大的青年,對著林朝歌和瀟玉子二人虎視眈眈,遮住月亮的烏雲正好移開一小片,皎潔月色灑滿黃沙遍地,那閃著森森銀光的不是磨得錚亮的刀尖還是什麼!
“你有幾成把握快速跑到駱駝處,降服一頭駱駝或帶過來後尋我大概需要多久。”林朝歌推了一把瀟玉子,提刀衝進濃稠得化不開夜深中。
“記住,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話裡話外說不出的信任令人心頭一暖。
“最多不超過三息。”瀟玉子知道林朝歌是把二人生的機會放在他手上,跑得越發用力,短短的二十米路程簡直就像行走在黃泉路上。
“你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