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破屋外站著一大群人,見面推開,一個個面色帶喜,七嘴八舌指指點點。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一個男人興奮地指著林朝歌大聲叫著。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剛才那個老大嬸拼命點著頭。
門外,幾十個滿臉紅光,絕非營養不良出品的沙漠居民眼睛裡滿是精光地看著她,這些人有男有女,也有不少中老年,雖然長得健壯,可那憨厚的氣質一看就跟什麼馬賊匪徒扯不上關係,可跟好人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見到走出來,一群人嘩啦一下圍了過來,這個捏了捏林朝歌的胳膊,那個拍了拍瀟玉子的屁股,還有一個像是看牲口一樣想伸手掰她的牙口,被她大吃一驚地用匕首格擋住了。
見到她還有力氣格擋他們伸過來的手,一群人叫的更厲害了,有幾個男人目露兇光甚至想上去奪走他們手中匕首。
瀟玉子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被嚇得連連退了幾步,“啪”地一下關上了門,此事需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林朝歌拍著胸脯驚魂未定地覺得自己看到狼群都沒有這麼受驚嚇。
果然是食人族吧!他們剛才是不是在談論自己身上哪快肉比較嫩,比較好吃。
“你先喝點水壓壓驚。”林朝歌后知後覺想起來瀟玉子自醒過來滴水未進,屋內破瓷碗中正好還剩下半碗水遞過去。
瀟玉子醒來後,跟林朝歌交換了下所知道的,聽後心裡都有些不安,倆個現如今半死不活的都不知道能否安然從這個不知道什麼鬼地方撤出去。
而以瀟玉子剛剛出去伸頭的那一下功夫,他已經看到了遠處還是一片黃沙,換句話說,他們還是在沙漠裡,沙漠裡有一間間簡陋矮小土屋,充其量不過說明這裡有個村落存在罷了。倒是更遠一點好像有不少土屋,看起來那邊才是真正的村落,這裡只是一個單獨用來做什麼的房子。
單獨做什麼呢?
屠宰場?
在沙漠裡,許多小村子就是和沙匪共生的,他們給沙匪提供補給、甚至就是沙匪的親人,看到村子很多商隊根本不進去,甚至還繞開走,就是怕顯露了行蹤給沙匪追上。
正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情況太過惡劣,所以兩個人都迷迷瞪瞪的,不知道怎麼辦。就算逃出去了,兩個連路都不認識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沙漠裡再迷路一次,祈求著再有狼群送上門來給他們補充體力。
“你聽的懂他們剛才說的話嗎?”林朝歌艱難嚥了口唾液,祈求有個人能聽得懂鳥語。
瀟玉子略微思索一下,點了點,他還是打算不要告訴林朝歌比較好,因為他們真相了。
二人從白天等到晚上,這個村落並不安全,甚至危險指數直逼狼群。
“對了,你脖子上的金項鍊去哪裡了。”一路沙漠行走中,唯獨掛在林朝歌脖子上金燦燦大粗黃金項子格外顯眼。
“當然是他們笑納了呢,否則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林朝歌癱在地上,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動身。
沙漠裡的村子都差不多,這裡也沒有富裕多少,這幾天他們還要依靠這些村子裡的人送吃送喝,又全靠他們的救命之恩才能活下來,現在最重要的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甚至想對他們做什麼。
潛在未知的危險往往是最恐怖的。
林朝歌的恢復力驚人,瀟玉子傷得比較重重,但因為有水有充足的食物,村裡幾個會粗陋的醫術的,用一些沙漠裡的植物給他治傷,傷口也沒有感染,開始慢慢癒合了。
因為天熱又條件惡劣,傷口癒合時反倒更加痛苦,猶如螞蟻咬噬一般的麻癢天天折磨著瀟玉子,尤其是腿上和背上。
林朝歌開始恢復體力之後,便經常走出屋子附近打探周圍,也會扶著瀟玉子出來走走,探聽點訊息,只不過一當他們走遠,總會冒出不殺人監視他們。
這個村子還是太詭異了,在這裡已經有五六天了,可他們看到的老年人很少,整個村子也有不少間土屋,可是從頭到尾看到的人也只有幾十人而已。
照理說這麼小的村子,還不是在什麼綠洲附近,周圍又沒有大的城鎮,可林朝歌和瀟玉子兩人天天都能吃到肉食,喝到清水,這簡直太奇怪了!甚至是有些毛骨悚然。
要不是兩人喝湯時能看到肉裡面細小的骨頭,經過瀟玉子辨認確實是小型野獸的骨頭而不是人骨頭,他們恐怕連飯都不敢吃。
更別提晚上還有許多奇怪的聲音,林朝歌和瀟玉子也經常能看到日出之後有人騎著駱駝回來,駱駝背上揹著半人高的袋子,袋子裡的東西還會動,甚至有些血滲透出來,這個村子裡的女人都是黑黑壯壯,也不知道是長期只吃肉還是人種原因,總之長得都很難看,而且膀大腰圓。